办砸了差事,上头的主子定然不会饶他,还有那些百姓,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人买到了棉,有人却没买到,没买到的怎会甘心?
总之,他杜逸之讨不了好!
一个没爹的东西,也敢害他的成儿受惊!
还想好端端离开冀州府?没门!
“不过,”就在这时,跪在下头的人继续道:“不过倒是出乎意料,除了杜逸之同北杜的人,还有许多百姓得知着火,也过去了。”
杜老夫人眉头一蹙。
“嗯?”严知府不悦。
那人连忙道:“但火势着实太大,即便救火的人多,最后那些棉也烧得十不存一!”
十不存一啊。
严知府望向杜老夫人,杜老夫人颔首:“如此,也差不多。”
他们此次烧棉,不仅仅是为了烧棉,更是为了震慑杜逸之,好让他知道,无论他有多少棉,无论他听从谁的命令,冀州府内,也得在杜氏的手底下行事。
否则即便他还有棉又如何?
他有,他们便能烧!
一次不够,两次!
两次不够,三次!
“老夫人!不、不好了……”就在这时,外头一位管家匆匆忙忙进入院中。
王嬷嬷守在厅外,见他面色煞白,蹙了蹙眉,迎过去。
“老夫人正在议事,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谎成这样?”
“外头……外头,”管家吞着口水:“杜、杜逸之来了!”
“他来有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身为杜老夫人身边的心腹,王嬷嬷虽不知她今晚要做什么,但瞧外头火光滚滚,闻着寒风中传来的焦糊味,也能猜到一二。
杜逸之,马上便要如丧家之犬!
这是临死前还想再吠两声?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