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万贯钱我是没有的。”“不过正如公子所说,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交织,是很难置对方生死不顾的。”“但是,我觉得,对方若与我男女有别,我对对方又没有某种妄念的话,决然是做不出与其单独共处几天几夜的。”“公子一个成年的男子,而我当时则是蓓蕾待绽的少女,或许我的身体并没有多少诱惑力,却不至于一点儿也不被男人注目吧?”“你……我……我真的没有对你怎样,你依旧清白。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说着,宿屿立掌准备起誓。脸仍是歪向一边,眼睛还是紧闭,就怕看到不该看的。“我要清白做什么,”云渡一步步走近,“清白这种东西原是相爱之人之间,相互能给予对方的独一无二的美好的东西,没有,也不会因此失我本心。”霍然她便抓住宿屿举起的手,宿屿手猛地一颤,惊得退后两步。察觉她身体到了左手边,赶紧他又将脸别向右手边。腰腿绷着力,做出随时撤躲,避免被揭露真容的准备。此刻的他紧张极了,感知力几乎凝聚于面前一片薄纱之上,唯剩不多的一部分则要防范她不知将如何的突袭。他想抽手走开,手则已被抓得更牢实。女子手若脂玉,纤细温软,握住他,感觉像是带刺的藤蔓缠绞,竟莫名的痛。瞧见高高挺挺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如鼠见猫,怕得不知所以,云渡悄然笑了。敛了窃色,她转而态度严正。不疾不徐地道:“我看重清白,但不拘世俗。你不认识以前的我,不知我脾性。”“我现在便告诉你,我,池慕,前皇都卫尉卿惯坏了的长女,前御史大夫云公宠爱的小外孙女,毁在暴君手里的池府的千金,敢爱敢恨,拿得起必也放得下,小错我会明知故犯,然大义我心中自有衡断。”“是非黑白,缓急轻重,我向来有分寸。愚顽的礼法拴不住我,只要不伤天害理,只要我感觉对方也与我心志相合,我便能一往无前,从我本心。”说着说着,抓他更紧。边揉弄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边道,“我与你说过的,我与苏诫有青梅竹马的渊源,在我记忆中,他给了我不同年岁阶段渴望得到的特别的美好。”“十几年时光里,他仿佛将他世界里能有的东西都赠予了我,而我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给过他。”“我知道自己无法无天,可我当时就认为,那些东西它就是我该得的,配得的,为什么?为什么我阿弟就得不到他的偏爱?”“因为我觉得,我可爱、会撒娇、嘴巴甜,喊他苏诫哥哥最好听,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我是女孩儿,是最需要被呵护的人,是大人们说的,长大要给他当妻子的,他就应该对我好。”“长大一些了,懂得了更多的道理,我才发现,这世上是没有理所当然的。”“我认为的理所当然,其实是有人不计得失地付出。就说苏诫,那时的他那样优秀,只要他想,郡主……甚至公主都是配得的,怎会离我就相不到妻子呢?”“优秀的人那样多,我只是一个小他五岁,不愿好好当闺秀,每日只想扮池公子到处去撒野的纨绔千金,是一见他就在他耳边聒噪的顽皮的妹妹,他可以不对我好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去想别的比我更好的女子,我只是渐渐明白了这样的情意有多珍贵。即使无关男女间的爱恋。”“等到十二三岁,情窍慢慢打开,我察觉并确定对他怀有怎样心意后,我便想将这世上的美好给他。”“我的世界里除却家人朋友,就只有一个他。”“年少的他常外出游历,比我见过更宽广的天地,我给不了对于他而言很有价值的东西。”“我挺愁的。我之珍贵便是我,可我的真心自始至终已给了他,再想从中拿出什么,想来只剩身心相融了。”“我多干脆利落,博览奇书一个人呐,然则这样的念头一冒出,白天夜里就会不断想着、梦着男女那种事。”“我除了羞,就是自责下流,他出现在我臆想里以及梦里的次数多了,有那么一段时日,我直接不好意思面对真实的他。”“什么我都是愿意给他的,可我当时也很怕,毕竟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关乎一辈子了。”“儿时我肆无忌惮地去接受他的宠爱,从来不怕失去。等到恋慕上他,我才晓得,女子:()青云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