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时琛到底还是沈家的养子!
“十几年的情意是什么?是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转头却和别的女人一起养了一只狗吗?!”
沈絮不遑多让,锐利寒凉的目光紧锁温夕。
时琛还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任何一个都不肯错过。
偏偏她还真以为,时琛对她情根深种,到头来,不过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罢了!
“以为我不知道吗?时琛闹着要跟我离婚,不就是为了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吗?对!我就是想让他去死!”
沈絮神色认真,深吸一口气。
盯着躺在床上的我,缓缓道:“时琛,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做梦!”
她转头小跑出病房,转身刹那,我似乎瞧见她眼底闪过几分泪花,来不及细看。
沈絮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口。
病房安静下来,江临一把拉过椅子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双手交叉,半晌才抬起头来看我。
张了张嘴:“时琛,你别把她的话放心上,她就是疯子一个。”
我眨了眨略有些干涩的眼,点头道:“我知道的,她只是不信我而已。”
不信我的话。
也不信我生病。
有关于我的一切,她从始至终觉得我在撒谎。
精疲力尽倚靠在床头,窗外含苞待发的花苞萌生新的绿芽。
盎然绿色中,点缀一抹微不起眼的粉,颤巍巍的,躲在树间深处。
温夕和江临交换了一个眼神。
“时琛,你想不想,换个城市生活。”
撞进两人眼底担忧,我下意识想点头,莫名的不舍却蔓延我整个胸腔。
“他们这样三番两头的来找你麻烦,对你的病也没有好处。”
我垂下眼睑,手指越发枯瘦,手腕凸起的骨头每晚都能将我咯醒。
“可是,就算去其他城市,沈絮要是想找,也不一定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