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一个劲摇头,像是在回应江临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江临见她这幅样子,也懒得再说更多,“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医生吧。”
说罢,他抬手敲响病房门。
江夫人悄悄打开一道缝隙,见是他,这才将门打开。
瞥见还没离开的沈絮,暗暗道了一声晦气,猛地甩上门。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江临莫名的看了一眼江夫人,有些不明所以。
“还问呢!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进来说了什么!”
说到这件事江夫人气得眼睛都红了。
努了努唇,眼神看向病床。
我目光空洞的望着正前方那堵墙,泪水打湿我整张脸,耳边时刻回响着沈絮那句话。
捐肾?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又理直气壮。
难道我就欠叶州,欠她吗?
沈絮,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命不久矣?
心痛到我几乎无法呼吸,本能让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酸水一阵阵冒出来。
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叶州。
嫉妒你对他明目张胆的偏心和偏爱。
嫉妒你对他始终无条件的信任。
而我,付出再多,你也看不见。
或许,你不愿意相信。
我早已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和你之间,再无半点信任可言。
“妈的,她有病吧?我还以为她刚刚回心转意了,结果只是在打听时琛的身体状况呢。”
江临毫不顾及的翻了个白眼。
亏他刚刚还让沈絮直接去问主治医师,早知道,该一句话别跟沈絮说。
江夫人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
整个病房安静得可怕。
我呆愣盯着前方,心脏处的位置像是被人狠狠挖出一个大洞。
不停往外滴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