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原因还得等谢芸芸醒来才能从她嘴里知道了。另一边的司渊与涂山淮迟迟没有给我答复。不知道有没有堵到死胡同里的那个人。他极有可能受到我给的惊吓躲了起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快过涂山淮与司渊了。“你这样也不怕吓着她。”我瞥见朱汇还是无暇顾及那只被我砍掉的手,淡淡的开口道。“也是…”朱汇慌乱的疗愈伤口,长出新的枝条变成手掌。地上的断手也变成了桃树枝被他扔进了垃圾桶。他现在丝毫看不出以往沉着冷静的模样。心乱如麻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我只好劝说他不必太过担忧。谢芸芸没事,他顶多失了些修为。两人之间如今也没有秘密。等这件事情过去谢芸芸也不会再因为怀不上孩子每日郁郁寡欢。之后便是没羞没臊的度过这幸福的一生。一个恋爱脑的感情或许会有些累。但两个恋爱脑走到了一起,那简直是蜜里调油的生活。朱汇想必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紧绷的神经有所缓和。灰暗的眼睛也泛起了光芒。痴痴的望着谢芸芸。我和苏若顿时觉得坐如针毡,这屋子里的空气显得有些稀薄。只盼着谢芸芸能快点醒过来。解决完问题之后我们逃之夭夭。日落西山的时候司渊和涂山淮来了。手中还拎着一个女人。倒更像是个女道士。她一身粗布麻衣,梳着高高的丸子头,倒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确定是她吗?”我上下打量着她。怎么看怎么像个江湖骗子。但我没想到我一开口,她望向我的眼神便充满了恐惧。腿也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我长得很吓人?”我轻挑眉头质问道。“妖…妖怪…”她害怕的想往后躲,但一双腿犹如被钉在原地般迟迟挪不动。哦,我明白了。她大概是听着我的声音耳熟吧?毕竟控制谢芸芸的时候,她是被我的提问吓到了才慌忙结束了傀儡术。“我不觉得你会害怕啊?”我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缓缓移向被她偷走不少修为的朱汇。朱汇不也是妖吗?她不还是动了手?人可真奇怪,我始终揣测不清她心里的想法。“饶我一命吧…我还给他…还给他…”她见自己无所遁形只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这会儿她的腿倒是好使了。“不要白不要。”我眼神示意朱汇自己去拿。至于如何处置这个有些三脚猫功夫的女道士,还是看他们夫妻二人作何想法了。我与她无冤无仇。若是我动手,那她大概会更害怕我。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舔了舔齿尖。女道士见朱汇起身站立在她眼前,她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珠子。里面泛着淡粉色的光芒。妖气很是浓烈。朱汇只是拿走了自己的修为,并没有伸手去接那颗珠子。直到那道淡粉色的光芒缓缓流入朱汇体内。那颗珠子也变得黯淡无光。说她厉害吧,看见我腿会发抖。说她是个假道士吧,倒是会一些真材实料的东西。就比如她手中的珠子。名为流玉珠,也算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至少在如今的世间是稀有罕见的。这流玉珠的容纳空间堪比黄金袋,只是性质不同。常见于修道之人之手。用于收服妖怪时存放他们的妖丹,可使妖丹净化,转变成修为后,为己所用。也难怪她生出了贪恋。她年纪轻轻,竟能得此宝贝,倒是让我出乎意料。那傀儡术倒不是什么稀奇的法子,厉害的是能将朱汇这种大妖控制住间接偷取他的修为。“没收了。”我抬手将她手心的流玉珠拿了过来。捏成了粉末。她既然知道这珠子的用处,为了以防万一,人我杀不得,只得对这珠子动手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但也不敢拒绝。这时谢芸芸也醒了过来。她揉着太阳穴一脸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众人。“你们怎么都来了?”“当然是找你了。”苏若脱口而出,随后又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与她一一道来。“啊?我根本不知道我怎么回来的。”谢芸芸大惊失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道士。从她的话里我才明白。她在得知朱汇真实身份之后,便计划着两人的未来生活如何安排。趁着朱汇出去买菜的间隙,她在家里整理了一番,下楼扔垃圾。又想到当初自己结识这女道士时留了一截头发在她那儿。如今自己已经用不上她的求子秘方。便想着去将那头发拿回来。左右也没几步路,她扔完垃圾后也就懒得折返回去收拾自己了。只记得自己和女道士说自己不需要再想办法怀孕了,所以想拿回自己的头发。她毕竟与我们打交道甚多,对鬼神之事也耳濡目染,知晓头发这种东西还挺邪门的。尤其还是落到了懂行的人手里。拿头发的时候女道士说她的头发已经交给了送子观音。若是想要拿回去,便要敬茶赔罪。她在女道士的示意下足足喝下了三杯茶。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便不清楚了。她的做法是对的。但应该带着朱汇一起,才更为稳妥。“那你们打算拿她怎么办?”我看着阴谋暴露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女道士。“算了吧…她也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确确实实帮助了许多怀不上孩子的女人。”谢芸芸越说声音越小,生怕我们责怪她似的。那女道士也顺势磕起了头:“我只做过这一件错事…是我猪油蒙了心…”“你们饶我一命吧…”“她没见过那种打打杀杀的场面…”朱汇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我听懂了。就是放她一马的意思。谢芸芸不谙世事,怀揣着一颗纯良的心。又没受过苦。自然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若今天杀了这女道士,她怕是会过意不去每日做噩梦。明明自己老公小命都差点丢了,心中还生不出恶念。唉…只好我来替她扫清后顾之忧。:()狐嫁仙,续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