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强行将白卉一介孤女带离原本的生活轨迹,承受无妄之灾。又害得那只橘猫九条命消耗殆尽灰飞烟灭。若不是他们的自私与欲望,白卉根本不会与橘猫分离从而病危惹出这么多事端。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过得这般畅快肆意。我不禁将拳头又捏紧了些。手指的骨节在这寂静的晚上发出咔咔的响声。司渊怕我因愤怒而失控,随即脱离戒指站在我身旁紧紧揽住了我的肩膀。也许是司渊的出现让那老道有所察觉。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定睛看了过来。对上了司渊那双如利刃般锋利的眼神。“这老道所做之事有悖于常理,大可以替天行道。”扶朔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人一生的命格生活轨迹自有天定。强行改变他人命运从中获取私利则是这世间最下作的手法。想要人生顺风顺水要么积德行善,要么上辈子功德无量。他们却选择了走捷径。这老道迟早会遭天谴五雷轰顶。但我却不想等待那天。“两只大妖,一只半妖,还有一鬼,可真是稀客。”那老道不紧不慢的迎了上来,嘴角还挂着轻蔑的笑容。似乎是不知道我们的来意。他有本事,但不多。厉害在于能看出我和涂山淮他们之间的区别。愚蠢则在于他当司渊只是普通的孤魂野鬼。白家父母兴许是喝多了酒,摇摇晃晃的跟在那老道身后嘲弄的打量着我们。难不成他们以为吸食了周家父母的精气就能无法无天?偷来的东西始终要还回去。“这人血馒头你们吃的可还舒心?”我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周家父母。他们也许是被我盯的有些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酒也醒了大半。知道白卉身世的人除了他们仨之外再无其他人。我的话倒是让他们瞬间醍醐灌顶,惴惴不安。“区区妖物和孤魂野鬼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那老道似乎不太看得起我们,嘴里还在放狠话。但我还是捕捉到他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慌乱。随后回头给了涂山淮和扶朔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先去找到吸食周家父母精气的术法将它毁掉。至于打人泄愤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做。正好,我的蛇骨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尝过恶人的鲜血了。随后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我从掌心拔出了蛇骨鞭。没想到那老道还是个识货的。“这…这蛇骨可是稀罕物件,你一个人不人妖不妖的女人从哪得来的……”话越说越没底气,说到后面都能看见他的双唇止不住的颤抖。我懒得与他多说废话,径直一鞭子朝他劈了过去。司渊怕我用力过猛手上沾染人命。硬生生的用力将我的鞭子偏离了好几分。白家门口的绿植盆瞬间碎裂散落一地。就连他们脚下的瓷砖都布满了无数裂缝。若不是司渊出手,我大概真会一鞭子将他给了结。脑中不停的回想着白卉与那橘猫的记忆,怒气根本压不住。受到惊吓的白家父母抱头四处逃窜,哭喊声响彻整个寂静的别墅。我可不打算对他们怎么样。他们的报应在后头。没了周家父母的精气气运以及白卉带来的富贵,他们很快便会感受到从云端坠落的感觉。以他们的素质与本事,称霸苏城这些年应当树敌不少。一旦倒台,有的是人想要折磨他们。根本无需脏了我的手。惊魂未定的老道则从口袋里颤颤巍巍的摸出了几张黄符朝我扔了过来。被我稳稳的捏在手中把玩。他瞪大了双眼,此刻才感觉到恐惧。“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你娘。”我收起力道,抡着蛇骨鞭就朝他身上打去。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功法,只会些歪门邪道的道术。被我打的东躲西藏。就连白家的玄关门都被我劈成了两半。这老道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许是实在没了力气,他认命般的伏在地上向我求饶。“是是是…您就是我亲娘…别打了…亲娘诶…”“你也配。”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想到多了这么个老儿子还觉得有点恶心。“您说什么都对,您放过我吧…”老道不停的磕着头,直到额头肿了个老大的包也没敢停下自己的动作。我看着他浑身布满了被我抽打的血痕。皮肉外翻的地方属实是触目惊心。但这能还了白卉沉睡的五年与橘猫的九命吗?不能。但我也不会要了他的命。死是最简单的事情。其次是我沾上这种人的因果未免太不值得。于是我坐在幸免于难的茶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脑中思索着该如何让他自食其果。天桥底下大概缺那么一个乞丐吧?见我起身意味不明的冲着他笑,老道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不由自主的挪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后退。“你不是:()狐嫁仙,续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