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晟收回直勾勾的眼睛,“丁老先生,网络是把双刃剑,真真假假,只有接触过才知道真相,各人感受不同自有不同流传。”丁尔奇笑看冷晟,两人一齐看向时念。灯光照射在时念身上,熠熠生辉。尽管人看起来那么温柔,手指轻盈的跳动,琴声听起来却低沉忧郁。时念全身心投入到钢琴中,任何都无法干扰她,在弹琴时,是她最放松的时候。观众和评委都认真聆听评分,全然没有注意上方的灯摇摇欲坠。“小晟啊,不错,这女孩确实不错。”冷晟笑着看了丁尔奇一眼,在观众的惊呼声中,冷晟正看向时念。笑容凝固。设备太过老旧,上方的支架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灯了,掉了下来。仅此一秒,大灯不偏不倚的砸在钢琴上,上面的水晶玻璃片四溅,时念的脸和手都有浅浅的划伤,琴键上有许多碎玻璃渣。琴声上扬,欢快急促的琴声衬得此情此景,为时念增添一丝破碎感,似大战凯旋归来的女将军,正弹着琴为自己欢呼。手指浸出鲜红的血顺着琴键啪嗒啪嗒往下掉,裙子也被染上红晕。冷晟看的心都揪起了。“这孩子!琴键上那么多碎玻璃渣!都受伤了还这么拼,和病房里那柔弱样可真是两个人!”丁尔奇都感到心疼。时念,连这个灯都在给你下逐客令,还待在台上做什么,让冷晟心疼你吗!时绾绾坐在台下捏紧裙子。直到时念结束演奏起身回礼的时候,场下才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丁老先生,她身上有不一样的韧劲。”“我现在对她也有些好奇了,也不难怪小晟喜欢啊。”丁尔奇欣赏的看着时念。冷晟连连点头,反应过来后惊慌的看着丁尔奇,意图解释。丁尔奇哈哈大笑,“赛后带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小晟。”冷晟起身,“丁老说的是。”时念提起裙子看了冷晟一眼,退了场。若可星在后台已经准备好了消毒工具等待时念,进门的却是先后两个人。“时念,冷晟。”时念听此回头,原来冷晟也跟着来了,来做什么?当逃兵的不是他吗!从那天冷晟匆忙逃走,时念心里对他说不上来什么情感,有些落空。冷晟过去接过若可星手中的东西,“让我来吧,今晚白安回来约她吃饭,我来接她。”若可星看了时念一眼,“时念,我们明天见,我去找丁爷爷了。”冷晟想要拉时念坐在沙发上,结果时念纹丝不动,“你想帮我上药吗?一点小伤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时念伸手去抢,被冷晟躲过,“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时念这才过去坐下,“说来听听。”冷晟拿起棉签轻轻在时念脸上擦去血渍,“还记得我父亲怎么离开的吗,我不能回来找你,你会有危险。”时念看着冷晟的眼睛,“你喜欢时绾绾吗?”“不喜欢。”“如果我说我不怕,你会怎么说。”冷晟摘掉麻花辫上的一片碎渣子,“我会把那个组织的人抓干净,再履行我的诺言。”“好。”冷晟松了口气,“你照顾好自己,最近几个月我要离开邬桐市,就算有事,我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才能赶回来。”“不用,你处理你的事,我安心备考。”“那,今天的寿星可以跟我共度晚餐吗?”时念的怒色消散一些,“你就不怕,会给我带来危险?”“我会处理好,带你从后门离开。”时念去到,是户外烧烤,草坪上放置了时念的大头照,六班的同学有的在烤串,有的在布置场地。“小念!”“小念!”方卿雅和白安都在。白安竟然请假回来了!时念还没过去,两人就奔过来了,“想你!”白安搂住两人。方卿雅笑着,“多亏你哥哥通知我们一起过来,这地儿也是他选的,场地大多数也是他布置的。”时念看向冷晟,白安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是原谅哥哥了?两个人在一起了?“时念同学生日快乐!”刘志强拿起花筒朝着时念这边,“时念同学看过来!”“哈哈哈哈哈!”“念念十八了!”“小念念今天的比赛在网上直播哦,痛不痛?”“太酷了,你竟然坚持弹完了!快让我们看看!是金子总会发光!”白安看着时念被拉走,抬手搭在冷晟肩上,“什么情况?在一起了?”“没有,你安心备考。”冷晟朝阳台走去,他们在二楼露天烧烤。“祝时念同学喜提十八!生日快乐!”聚会结束,冷晟拉时念到一边,“生日快乐,凌冬公园有一间琴房,明天竣工有人带你去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明天送过来,记得签收。”“还有我的哦~这件礼服肯定很适合你!下次钢琴比赛就穿这个!”白安把礼盒塞进时念手中。,!冷晟和白安不给时念拒绝的机会,赶忙跟着去送客。翌日。时念和丁尔奇被邀请去了若家。若家管家站在门口,“请问你们是?”若可星直接从二楼阳台答道,“刘伯,那是我邀请的客人,快开门我马上下来。”许芳听到动静也从花房出来,她知道丁尔奇是弹钢琴的,对他们两个都不喜,但还是吩咐人上茶水。“坐吧。”许芳倒要听听,这个老头想做什么。丁尔奇看了许芳一眼,又看了看时念,含笑的眼睛淡了下去。“丁爷爷!时念!”若可星快步走来,“妈妈,这是丁尔奇爷爷和我的好朋友!”“知道了,你们聊。”许芳喝茶连眼睛都没抬。若可星挨着他们坐下,“丁爷爷,我们前两月说的事,您看?”丁尔奇伸出左手拉起若可星,右手拉起时念,将两人搭在一起,“你们啊,时念是一个很好的苗子,我不得不承认,但你要让我舍掉你这个徒弟,那是万万不可的,这一次我破个例,收两个徒弟!”时念也才真正开心起来,她又惊又喜,“可星!我们都是丁老先生的徒弟了!”“停停停!”巨大的瓷器碰撞声发出,“什么破例不破例的,我答应了吗!”许芳将茶杯放茶几上。时念和丁尔奇止住嘴,看向若可星。若可星顿了一下,笑着安抚两人,随后起身到许芳身前,“妈妈,我不是小孩了,我可以自己做决定,我也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你敢跟妈妈顶嘴了?她教你的?”许芳刷的起身指着时念。丁尔奇也面露不喜,徒弟这么乖她妈妈怎么这么不讲理?:()白手起家,怎料自己就是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