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事情是爷爷答应你的。”祁少焱蹙眉:“不必和我说,去给他老人家交差就行了。”
肩膀的伤口似乎被扯开了,疼得整条手臂都麻了。
他明明只是想保护阮棠,却为什么觉得,她被越推越远了。
阮棠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外面的声音吵吵嚷嚷,矿山的封禁解除,有政府军接管,所有人都可以顺利回家了。
真好。
阮棠抱着膝盖,心里层层泛起的哀伤,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也想回家,可是她哪儿也回不去。
和祁少焱结婚那几年,爷爷的宠爱和疼惜是假的;
被司南钧邀请去家里吃饭的温存,也是他们为达目的做出来的假象。。。。。。
但阮棠却没资格说他们什么。
到头来,不过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他们有他们的目的,她也有自己的心思。
谁也不比被谁好,谁也没比谁更差。
外面热闹的声音越来越响,车子的轰隆声,人群的叫喊声。。。。。。
阮棠不禁把自己抱的更紧了些。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庙。
但她所有的希望,却只有那座神庙。
阮棠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幽幽转醒,司南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手枕着下巴睡着了。
轻微的响动立刻让司南辰清醒过来,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看向阮棠。
“你醒了?”
“身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阮棠摇头。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下安静的夜色,和司南辰无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