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表情地走向石桌,开口问:“二位想必就是古猩城的小姐了?”这态度算是一般,可就是让古榕和古蔓感受到了点儿不待见。古榕斜她,没说话。“二位来这里,请问是有委托吗?如果有的话请通过ik下单通道,ik暂时不接线下单子。”古蔓笑了笑:“不是,有些事,我们想见见ik高层人员。”女生听了,礼貌微笑:“不好意思,这不符合规矩,我们没接到高层人员见客户的通知。”古蔓不恼,她看了看女生胸前的挂牌:“封宁,封小姐,你也是高层人员吧?”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封宁一顿,递眼扫了扫自己的挂牌,面不改色:“是。”“那我们找的就是你。”古蔓看着她。封宁突然笑了:“洗耳恭听。”“前些天有人在ik高层网下了个九百万的单子,请问封小姐知不知道?”“这么大的单子当然知道。”封宁承认。古蔓莞尔:“金额虽然大,可也被拒得干干净净,可否能知道原因是什么?”封宁多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古小姐亲自来ik不是来问这个的吧?”被拆穿了。古蔓抿唇又开口:“那我就直说了。”她顿了顿,接着道:“两个月以来古猩城遭不明势力盯上,已经接连被抢了十四批货,最近的这一批对古猩城很重要,不论怎样,古猩城都希望ik能出手帮这个忙。”她神色认真地紧看着封宁。古榕脸转了过来,补话道:“如果ik能帮下这个忙,这个人情日后古猩城一定会还。”气氛沉默了一分钟。“不好意思。”封宁稍带歉意地:“这个单子我们接不了。”“为什么?”“ik也被各路豺狼虎豹盯得紧,无暇他顾。”封宁言辞委婉道。古榕听她每一句都在拒绝,脸色已经不太好了。她动了动唇正要开口,被古蔓轻手拦了下来。“ik是真的不能帮忙吗?”古蔓又问了一次,问得极其认真,眸子间掺着几分其他的意味。封宁注意到了,却依旧道:“抱歉。”她说完,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再抬眼就开始送人:“二位小姐,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招呼二位了。”“哼。”古榕甩她一眼,从椅子上起来,往外走的背影看起来气呼呼的。古蔓也不多停留,马上跟了上来。二人从底层大厅出来,封宁也没在那儿留,反而上了楼。“ik,好歹也是五鼎之一,还能被那些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垃圾弄得没有时间接个单子,找借口起码找个好的!”古榕气急。“好了,冷静点。”古蔓拍拍她的肩膀。在车边等她们的贺都一见二人出来,立马快速走了过去,表情有些差。古榕本来就不爽,瞥见贺都的表情就斥了句:“又怎么了?”“两位小姐,刚刚城里传来消息,城中两个枪支库被洗劫一空!”贺都禀报的时候声音很沉。古榕和古蔓的神情同时僵住。“你说什么?”“不仅如此,整个古猩城的局部网络系统全部瘫痪,一系列电子设备全数死机。”“城主大怒,命二位小姐马上回去!”古榕的手颤了颤,下意识看向古蔓。她人也不好,神情似遭雷击一般,滞在原地不动。*两人的车一路加速赶回城,快到城门外的时候,前头横空闯出个人来。贺都脸色一变,情急之下踩下刹车。迈巴赫因为惯性往前倾了点儿又猛然停下,后座上古蔓和古榕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又往后一倒。贺都降下车窗,大声斥道:“前面的不要命了!?”车正前方,张之徽双臂敞开,因为害怕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在看见那车离自己还有点距离后,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滚开!”贺都又吼。张之徽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在外游荡了好几天,除了脸干净外,身上不知道哪儿蹭来的,全是肮脏之物。他似听不见贺都的斥声,身体横在车前一动不动。古蔓和古榕的脸色也难看得极。贺都骂了一声,脚下一踩。车子猛然往前冲去。道路两旁全是枯木,张之徽瞳孔收缩,下意识带动身体往路边跑过去。他成功躲了过去,跪在路边大口喘气,心里余悸未散。地面刺啦一声,迈巴赫又停下。古蔓不快地瞥了眼窗外,冷声下令:“杀了。”声落,贺都打开车门,然后从腰间掏出把刀。刀光划过张之徽的眼睛,他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嚷了一句:“我知道对付古猩城的是什么人!”他的声音不小,响亮又带着呐喊之意。贺都一顿,眼神凝了凝。彼时,车上的后车窗缓缓降下。“你刚才说什么?”古蔓睨着张之徽。张之徽咬牙:“你们是古猩城的人,我这里有你们想知道的东西。”他说完,双眼紧盯着车窗那儿。古蔓眯着眼,审视的目光揣量着张之徽,细细斟酌着他话里的真假。贺都手里还拿着刀,锋利的刀刃滞在空气中,跃跃欲试。半晌。“把他带回去。”*城门处的两个查证员已经转醒,古蔓几人一路去了古星阑那儿。下车后,张之徽被贺都先扣在了外面,古蔓和古榕先行去了古星阑的书房。她们停在书房前,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敲了敲门。枪支库被一扫而光,网络系统瘫痪,货的事情多半也被古星阑知道了。平日里虽然古星阑对她们宽厚疼爱,但若是她们犯了错,也难以招架古星阑的怒火。书房里没有声音,安静得极。可越是这样,就代表古星阑越生气。古蔓和古榕相视一眼,然后推开了门。房里,古星阑坐在书桌边,灯光打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点平和的气息。才刚刚进门,古蔓和古榕都不自觉地提了提气。古星阑生了点儿粗茧的手轻轻敲着桌面,有了岁月痕迹的脸上,面容显得异常紧绷。他的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平日里挂着的温和笑容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与冷峻。“父亲。”古榕二人叫他。:()她岂止是京城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