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当前,就没有谈崩了一说。面包车司机笑纳了这三个人头,把何垚魏金跟夏伟好么生生的送进了场子。大约是觉得这钱赚的容易,司机还很贴心的跟何垚约定好,他会在场子外等到凌晨两点。那个时候按理说也应该玩完了。要是那会儿还没玩完,那只怕是等到海枯石烂也没卵用了。有了司机这个摆渡中间人,赌石场子对这三人组倒是没表现出过多的怀疑,手背上画个戳,就直接放人了。有了上一次进门的经验,这一次何垚虽然谈不上轻车熟路,却也比起第一次来胆壮了不少。只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场子里面这一张张赌桌上,第一时间就是在观察地形。跟他相仿的是魏金。只不过,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一个个端坐在桌子后面的美女判官身上。之所以管这些女人叫“判官”,是因为每一桌上人的输赢都是由这些女人们宣布的,久而久之,就被冠以这个称呼。而夏伟一秒进入状态,可能来的次数不算少,甚至都有了石友。他刚进入场子中心,就有人开始冲他招手。夏伟跟何垚魏金打了个招呼,立刻就快步走了过去。何垚看到那是一张五缺一的桌,夏伟进去立刻就能开局。场子里经久不散的汗酸馊臭味,混合着那股异香,让何垚一闻到脑子就不受控制的想起阿坤。但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胆大心细,脑子绝对不能、也不敢乱。这时候魏金凑了过来,“场子里这些女判官分为两种。一种是受制于场子的,还有一种是跟场子合作的。你能分出来吗?”何垚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不多时倒也看出来了端倪。受制于人的永远是被胁迫的关系,脸上的表情还有肢体的动作,僵硬又机械。合作的那种,大约就是疤驴的小寡妇那种存在。她们像是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不但跟对面的五个男人有互动,甚至还会跟其中看着顺眼的打情骂俏。夏伟坐过去的那一桌,对面的女判官应该就是后者。从何垚这个角度看过去,夏伟才刚落座,桌子下面就翻飞起一条大白腿。而夏伟也很轻车熟路的在上面抓了一把。可能是看何垚跟魏金没就坐,反而在场子里四下打量,很快就走过来一个精瘦的男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说道:“刚来只能从五百万的局开始,请坐吧!”这个精瘦男人何垚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见过,当时他坐在场子门口抱着个瓶子吞吐毒雾,嚣张又毫不掩饰的模样,给何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能这一次何垚跟魏金的身份只是来玩的散客,不像上次被那原石店主圈到手的两脚羊,所以他说话的态度还算客气。魏金懒洋洋的说道:“我要去放水。我都这德行了,让我兄弟扶我一把,没问题吧?”精瘦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却也说不出什么,冲门口招了招手,立刻走过来一个穿的极少的高挑年轻女人。男人伸手在女人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吩咐道:“你,扶着这老板去厕所。”然后看着何垚,“你,留下,该干什么干什么。”魏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何垚用眼色制止了。于是魏金整个人半挂在那女人身上,手脚不安分的朝场子后面走去。只是目前场子里都已经开桌了。何垚便被男人随便安排在只坐着两个人的桌子前,“等一会儿,凑够五个立刻开。”男人安排完,邪气的看了一眼桌子另一边的女判官,这才转身闪人了。他的确非常嚣张,腰后面毫不遮掩的别着两把手枪。像是示威又像是警告。桌子前坐着一男一女,看肢体动作应该是一对情侣。男的主动跟何垚打招呼,“再来两个就能开局了。很快的。”何垚点点头,朝刚才被精瘦男人视女干过的女判官看去。这个判官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脸色像是在发烧,两颗贝齿咬着下唇,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这引起了那位女客人的关切,“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女判官摇了摇头,眉头却皱了起来,像在承受着什么别人看不见的痛苦。很快场子再一次涌进来一群人。何垚所在的桌子立刻凑满了五个。上次见过的那个花瓶样子的印度水烟,也再次被端了上来。何垚跟最开始的男女都表示不感兴趣之后,另外两个后到的客人索性拿到自己面前开始吞云吐雾。他们就坐在何垚身边,吞吐间那种逸散出来的诡异香气,像一双看不见的手,拼命撩拨着旁人的心弦。何垚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专注眼前。学着那对男女,将五百万缅币放在自己手边。女判官面前放着一个骰盅,见他们各自就位之后,她熟练的摇起骰盅。可能是看何垚对一切都表现出新鲜,最开始就坐的男人小声跟他解释道:“我女朋友坐的位子是一点,我是二点,你这边是三点,以此类推……六点是判官自选。”这是通过骰子的点数确定最先上手选石的人。何垚点点头,算是感谢。骰子很快暴露在五人的眼皮子底下。六点。而接下来,更让人没想到的是,面前的女判官竟然冲何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何垚有些愣。难道是因为自己脸生,所以才有这样的优先待遇吗?不知道为什么,连何垚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他下意识冲场子门口的方向,刚才那个精瘦男人看去。隔着氤氲的青色雾气,却发现对方也在阴阴笑着看向自己。随后,他像是手上拿着什么遥控器一般,冲这边摁了一下。何垚收回视线,就看到面前的女判官上半身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像是承受着非一般的痛苦。“你没事吧?”这下连何垚也不禁觉得她身体出了状况。然而没一会儿,女判官就重新直起身体,双眼像是噙着两湖春水。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几位继续……”:()赌石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