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原先拿出奇门也只是充数的,可现在,玄阳子看着李乐只那如鲸吞般吸食奇门内容的模样,对方领悟能力乃真是神仙。
他要是不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将奇门研究透彻,恐怕会在李小友面前丢老脸了。
即使知晓往下深入研究的事迫在眉睫,但在李乐只面前,玄阳子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教导着李乐只。
为了在李乐只面前维持自己乃是高人,原本闲散的玄阳子也只好夜里挑灯苦读,将奇门最后一点内容彻彻底底钻研通透。
只是让玄阳子没有想到的事,前面简单的学完了,李小友还花了十天的时间,可到了后面,李小友用的时间还缩短了,这样玄阳子内心犹如山崩地裂,他强忍着才没有爆粗口。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天,谁能想到,他还要夜里苦读!
看奇门的书他都要翻烂了,到底是他在学习,还是李乐只在学习,终于到后两天,玄阳子没有忍住,看着如痴如醉研究奇门的李乐只,玄阳子咳嗽两声说道:“李小友,你也随老夫学习了一段时日,这段时间辛苦了,拘着你同我这老道在一起委屈你了,老道思量过后,决定让你休息两天,嗯?”
李乐只抬头,他双眼如同繁星明亮,这段时间的学习,让他真的感觉他像是个天才,多亏玄阳子道长愿意从简单的教起,教的内容又多,这让他宛如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这种知识进入脑子的感觉让人真的很上瘾,完全舍不得停下来。
这可比他在他世界学习的效果要好上太多了,虽然将老师和玄阳子对比不太好,但这也许是一对一辅导教学吧,总比大班授课要好,听说玄阳子道长夜里还在挑灯伏案,难道玄阳子道长为了教导他,为了让他能听懂,一直都在写教案。
为了他,玄阳子道长真的是费了太多心思了,李乐只心情很复杂,玄阳子道长太负责了,都让他有几分不好意思。
面对玄阳子道长关切的眼神,李乐只道:“前辈,不必担忧我,我还能学。”
玄阳子:“……”
负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要不是知道眼前的不是他徒弟,玄阳子都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你年纪轻轻你还能学,有没有想过老道一大把年纪,熬夜苦读是真的要熬不住了。
玄阳子咳嗽两声道:“要劳逸结合,前几日与歌和青潼还来找老道,说什么时候将你放出去,弟子有所求,哪有不应的。”
“江道长和青道长找我?”李乐只疑惑,随后点点头道:“也好,近日学到不少,也好同两位道长论道论道。”
玄阳子摸胡子的手一顿,眼神复杂,遥望着天际,心中想到,与歌啊,对不住了。
就凭李乐只近日在他这里学到的东西,同旁人去论道,那真是拿着雷火弹往人堆里扔,没什么不同。
玄阳子也未制止,还有点巴不得将李小友这只猛禽放出,也好让安逸的徒孙见识见识,顶尖天赋者的可怕之处,免得出门在外,鼻孔朝天,看着都忍不住想给他两巴掌的程度。
玄阳子转身走了,嘴里还轻哼着小调,跨出的每一步都是轻松愉悦的。
李乐只见玄阳子道长走了,也收拾好东西,再去找江与歌和青潼,只是在前去找江与歌和青潼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两个人。
李乐只看到其中一人面目熟悉,略微回想便认出对方是谁,立马上前打招呼道:“席道长。”
席阳看着朝他而来的李乐只,犹如弓弦紧绷着,他紧抿着唇瓣看向李乐只,看着对方透露出的气息,免不了想到对方是否要来找他的麻烦。
还有此人,几日不见,似是比从前气息又缥缈了几分,一定在师爷那学到不少东西,这次冤家路窄,这道人定是想回报上次的仇怨,拿从师爷那学来的本事,教训他。
哼。
想找他的茬,他才不会上当呢。
席阳脸上挂上笑意道:“李道长几日不见,修为又高深了几分,这是要去哪,可要我替李道长带路,也好尽地主之谊。”
只要我话说得足够圆满,你小子就休想找我的不是。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还会顺杆子往上爬,只听李乐只道:“席道长愿意替某带路,那是再好不过了。”
“席道长,你可知江道友和青道友在何处?前辈方才言两位道长有事找我,特意给我放两天假,同他们见上一见。”
李乐只将话说完,还未等来席阳的回复,就听到站在席阳旁边身穿黑袍的道长冷哼一声,似是夹杂着对他的不满。
李乐只细想后,恍然大悟,他倒是忘了问这位道长的名字了,便问道:“这位道长是?”
眼神看向席阳的方向,向他询问着。
申涯不满道:“在下玉清宫大弟子,申涯。”
申涯怀疑李乐只是故意的,他玉清宫的名声那也是响当当的,天下道观谁不知他申涯,偏偏这位李道长却要装作不知,这是赤裸裸对他的蔑视。
新仇旧恨叠加,让申涯看李乐只更是不顺眼,从头到脚,从他的衣着,他的脸,他的一根头发丝,都充斥着让申涯不喜的气息。
“久仰久仰,”虽说李乐只不知道玉清宫,但能用三清老爷之一的名头称道观,那肯定是非同一般的,再看对方鼻孔朝天的模样,那一定和他这样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不同,定是赫赫有名的人。
李乐只看向申涯的眼神不一般了,便道:“像申道长这样的天才,贫道神交已久。”
席阳没有憋住,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后,偏过头龇牙咧嘴地笑起来,李道长这张嘴还真是,专挑人心窝里面捅,就申涯的天资,哪里能称得上一句李道长口中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