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得不想几分。
是否是因这位李道长同萧宣说了何事。
安王看向长随,道:“再去。”
长随听命后,上前敲门。
这次,李乐只又听到了,他过了一会儿后,才慢慢打开面前这扇门,听对方把话说完。
“李道长,在下是安王府的长随,我家主人想要请李道长替其算上一卦,还请李道长行个方便,”长随快速将话说完,唯恐李乐只又在他未自报家门将门关上。
“嗯,”李乐只淡淡应声,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来找他算卦的居然是安王,这安王背地里搞小动作,没想过会被自己算出来,这也就罢了,还敢上门!
李乐只心中虽对安王不喜,但他后想后,还是想看看这位安王到底要算什么事,如果可行,他不妨将其带入沟里,反正,这位安王未必会相信他算的结果。
即使算错了,也正合这位安王的意,这位安王不会怪罪。
李乐只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看着对方脸色温和,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也许是他提前对安王的观感不喜,见到安王的模样后,反倒想到了伪君子。
李乐只双手背在身后,偷偷算了一卦,安王因何事前来。
算出来的结果,让李乐只诧异了一会,安王居然是因萧宣而来,昨日里萧宣才来找他算十皇子的事,今日安王便来了,这两件事摆在一起,安王同十皇子的事没有牵连李乐只是不信的。
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娘娘应该是安王的母亲。
李乐只想不通,那位娘娘何必朝小孩下手,总不会是忌惮镇国公府的势力,有点古怪。
若是为了安王,安王瞧着也有十七岁多,像这种即将成年的皇子,应该要和太子相斗才对,太子才是他们要对付,要拉下去的,一位尚在幼年的皇子,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李乐只想不通,他选择见招拆招,反正在这位安王殿下眼中,他也是个算不准的道士。
李乐只让开道,让安王先进来,随后走在对方的身后,等走到堂厅后,安王坐在上首,李乐只站在那道:“是贫道眼拙,不知竟是殿下到来。”
“无妨,”安王笑道,随后他扫了一眼李乐只的院子,见没有一位仆从,便说道:“李道长这里也无人伺候,不如本王送两婢女前来,也好照顾李道长起居。”
“……”往他家里头塞人,他还要怀疑对方会不会指使丫鬟趁夜色要了他的命,李乐只拒绝道:“多谢殿下好意,贫道清修惯了,屋里住着旁人对贫道并非好事。”
“倒是我唐突了,”安王指尖敲了两下膝盖,笑道:“我这次来,有一事想要请李道长替我算上一算。”
“不知殿下要算何事?”李乐只问道。
安王诧异,眉头轻佻看向李乐只道:“本王一直听闻李道长能掐会算,前来算卦的人不必言明李道长也知其想要算什么?这事难道是假的?”
安王面露好奇,像是真听信了外面的传闻,这才有此问。
李乐只也回,“殿下,贫道的本事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贫道并非谛听,又岂能听到他人心声,再者,算卦并非玄之又玄的事。”
李乐只差点要将有一定的科学依据在里面这句话说出来,话到嘴边,想起来面前的人未必知晓科学依据这字的意思,便闭口不谈。
修心理学的未必不能伪装成道士去替人算命,有很多都是能从心理上瞧出来的,但这种事也不必和安王言明,说多错多,还不如王仁先前所言的谛听之说。
安王笑道:“李道长这是知晓我心中所想,这才说这些话来搪塞我的吗?”
李乐只疑惑地看过去,不明白安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安王方才所想是想试探他的底细?
而他的疑惑,自然也被安王看在眼里,安王一错不错地盯着看,见李乐只先是疑惑后有沉思,似是明白他方才所言,他的表情没有一点纰漏,若是这位李道长真能伪装到这种地步,能够控制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动,伪装成疑惑。
那他被对方欺骗过去,也是这李道长本事高超。
安王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这位传说中能掐会算,能算出人心中所想的李道长,也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连他心中所想都算不出,但仅仅两次,还无法打消他的疑心。
安王又道:“李道长,我家中有一只狸猫,今日找了他半天不知它跑到哪里去了,李道长能否替我算上一算。”
李乐只嗯了声后,这才拿出龟甲走到一旁算起来,他算完后,发现这位安王殿下说有猫实际却没有猫,这问不过是诓他的,也就是说,这又是一次安王的试探。
李乐只摇了六次,随后盯着铜钱更是多时,面露疑惑,随后又装起铜钱,摇了起来,最后看着卦象,又看向安王道:“殿下,恕贫道无能,未能算出殿下家中的猫在何处?”
“哦?李道长连这点小事都无法算到?似乎传言有误,”安王微眯眼睛,见李乐只神色淡然并不惶恐,他一拍桌子怒道:“李道长,连这等小事都算不出,李道长又是如何算出刑部的案子,难道这事背后有旁人相助。”
“……”
李乐只对安王无语,真是冲着他来,不管他如何回答,对方都能找出他话里的漏洞,从而挑刺。
李乐只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此卦算不出来,唯有狸猫不在殿下家中。”
安王略微沉思,李乐只这番话,似是在说他家中没有狸猫,又像是在说他家中没有狸猫,狸猫已经跑出去,故而才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