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轻轻抚了抚贺简回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凉意:“所以你为何接近本宫?”一个会蛊术巫术的人,来接近她不知有何企图,这让姜楚仪忧心不已。“草民绝无意伤害殿下。”姜楚仪听到贺简回这话,轻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信:“你觉得本宫应该信你这话?”“本宫可害怕你会给本宫用蛊。”姜楚仪伸手轻点了点贺简回的胸口,那动作看似随意,却让贺简回的心跳乱了节奏。贺简回伸手起誓,神情坚定:“草民绝无伤害殿下之意。”“誓言这东西谁都会说,本宫不信。”贺简回闻言垂下眼眸,心中满是无奈。是呀,他该如何表明自己的诚意呢。长公主不信他是应当的。他或许该离开了。一想到他要离开,贺简回心中的失落再也掩盖不住了,那股酸涩感涌上心头。他有点不想走——离开了他就看不到长公主殿下了。不对应当是离开后外祖派给他的任务便失败了。一切都是为了外祖,想必外祖会原谅他的。这样想着,贺简回的心更加坚定了些。拿起那瓷瓶,从中倒出一只褐红色的蛊虫。“这是?”姜楚仪轻挑了挑眉,脸上带着疑惑。“殿下,此蛊名曰‘卿’。只要殿下将其植入草民体内,草民若有伤害殿下之心,必遭蛊虫反噬,痛苦而亡。”姜楚仪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带着怀疑:“你要用这蛊虫表忠心?”“是,只要殿下喂与这蛊虫一滴血,草民将蛊植入自己的体内便可。”姜楚仪盯着贺简回看了片刻,随后咬破指尖,滴出一滴鲜血在那蛊虫身上。贺简回将蛊虫引入自己体内,瞬间,他的指尖传来阵阵痛楚,那痛楚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冷汗直流。一旁的姜楚仪看着贺简回的表情微微一愣,她身上并无感觉。过了一会,贺简回才渐渐平复,脸色也恢复了些许。有些蛊虫种下便会有此反应。姜楚仪有些惊讶,贺简回何至于此。她更加怀疑其有所图谋了,只是脸上并未表露出来。不过面上,姜楚仪露出笑容,她轻轻握住贺简回的手,声音温柔:“本宫信你。”贺简回感受到姜楚仪的触碰,身上的余痛也彻底消散,脸上浮上一抹红晕,心跳有些乱。他是不是把蛊虫种错了?贺简回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低声说道:“多谢殿下信任。”姜楚仪看着贺简回,勾起一抹笑容,她伸手拍了拍贺简回的胸膛道,“别让本宫失望哦。”贺简回从姜楚仪屋子中走出去时,神色还有些迷茫。行蛊之人给自己种蛊,这是犯了大忌。看到贺简回走出房间,萧和这才放下心。贺简回脸色如此差,该不会是被殿下发现意图赶出来了吧。想到这些萧和的心情更是大好。消灭一个情敌啦!此时姜楚仪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萧和,少微。”萧和听到姜楚仪的传唤,脸上露出笑,他看了贺简回一眼随即连忙踏入房间。萧和:我要见殿下喽!“殿下。”萧和与少微齐齐行礼。姜楚仪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免礼。萧和走至姜楚仪身侧,询问道:“殿下那贺简回说了什么?”“他接近殿下是不是有意要害殿下。”“姬家行的是巫蛊之术,并非医术。”“那瑞王营救宋业同可与姬家有关。”萧和闻言微微一怔。“据贺简回所说,并无关系。”“为了表明诚意,贺简回往自己身上种了蛊。”“种下那蛊,一旦对本宫有伤害之意,便会痛苦而亡。”萧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殿下,他这莫不是苦肉之计?”贺简回一定是想以此博得殿下的信任。姜楚仪轻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弄虚作假。“既然他想表忠心,本宫便由他表。”姜楚仪身边正缺少一位这种能人。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贺简回在她身边一日,她便压榨他一日。贺简回回到房中,只觉得心脏跳得极快,喝了杯凉茶才将心头的躁意压下。——姜楚仪次日才去见了那犯人。地牢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殿下,求您给我个痛快吧。”那人满身伤疤,似是被折磨的不轻。是死是活他如今只想来个痛快。如今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想要本宫给你个痛快,自然是要拿出什么同本宫交换。”姜楚仪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透着一股凌厉。犯人抬起头,“瑞王与晋国的皇帝一直有所书信,他欲联合晋国作乱。”姜楚仪闻言挑了挑眉。她知晓姜修则已与晋国有所勾结。那日来营救谢闻与宋月月的正是晋国人,若是无所勾结,那些晋国人怎可能为姜修则做事。那犯人看到姜楚仪的反应,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殿下已经知道了。“只有这些?”姜楚仪视线扫过那囚犯,冷声说道。“殿下,那瑞王在其封地训练死士,藏匿粮草。”姜楚仪终于有所反应,她目光一凝,出声询问道,“训练了多少死士?粮草又藏匿了多少?”犯人颤抖着回答:“小的只知死士约有几百,至于粮草,具体数目不详。”“这粮草与死士如今都在何处。”“这……小的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在瑞王封地的一处深山之中,具体位置不知。”他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这种机密的信息所知甚少。姜楚仪站起身缓缓走向那犯人,“你确定?你是知道本宫的手段的。”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犯人看到姜楚仪的笑容,便又想起了自己昨日所经历的,他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些。“殿下,小的确实只知道这么多了。”姜楚仪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消息便离开了牢房。至于这个犯人。自然是如他自己所愿,彻底解脱了。:()美男皆在怀,长公主府修罗场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