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首落了地,滚了几圈,带着不甘,落至陈远脚边。但其狐身却依旧人立着,那张大的腹腔里,蠕动着一团黑气。陈远眉头一扬,心中奇怪越来越盛,“什么东西?”毫不犹豫,手中一指,向着天穹。本来晴好的夜空,却陡然黑云四布,云层叠叠,磨出了紫色粗雷。哐啷!这粗雷像是天谴似得,轰然砸在陈远面前那两头狐身之上。这一手现,却是惊得整个永安百姓都吓了一跳。最是这南街街尾的乡里乡亲,腿肚子一哆嗦,纷纷跪下:“仙师天威!仙师天威啊!”陈远这个节骨眼已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当是用最狠厉的招式朝着眼前这不死的诡物劈去了。当然,结果不出所料。这狐身已然焦黑,软趴趴的跌在了一旁,缩成了正常两三尺长的大小。胡婉儿叉着腰,哼哼着走至陈远身边,似乎杀诡物的是她一般,“陈哥出手,集束炸弹一丢,啪啪干你丫的。”只是这俏皮话说出,却见陈远脸色依旧凝重。“怎么了陈哥?”陈远未有理会,只是双眼泛起白芒,视野里,天际都变成了白森森的一片。寂静。是无边的寂静。苍白。是无穷的苍白。陈远手心处微有些发烫,抬起手来一看,便是那掌心处的红纹眼睛,已然张开。再抬头,眼前已多出四道迷迷蒙蒙的影子,但依旧能辨别出来,正是那两个牛家公子,和两个牛家媳妇。陈远知道这是自己的“魂嚱”发挥了功效,这是让自己……审问?心念一动,陈远的声音响起在这白茫茫的空间之中。“我送于你们的朱砂为何不用?”那其中两道高大些的影子,却是一前一后开了口:“郎中……不,仙师大人,朱砂,我二人是用了的。”“且还没埋了进去,就被家里那口子抢了过去。”陈远闻言,当下一怒:“既知媳妇不是人,而是精魅,为何又不用灵气木剑杀了她们?却害得牛家上下齐齐被杀之?!”二人面面相觑,最终,也不知是堂哥还是堂弟开了口:“仙师大人,我们用这灵木剑……只能杀了我们媳妇,却不能杀了我们媳妇身上的恶……”陈远闻言,豁然想起方才用锈剑斩去了那牛家两个媳妇的头颅,却留得狐身还在蠕动。他心中微动,便问:“此是何意?”二人面面相觑,最终道:“仙师大人,俺们媳妇在那天夺走我们朱砂的时候,便坦白了。”“她们是狐妖,甚至连那主簿也是……”“但她们已修成了道行,足有宗师境界,已不需要在采阳补阴,而与我们频频行着房事,只是因为……她们真真:()两千载红尘剑,十万年长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