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手指看上去,看了闫清一眼,又垂下眸,没说下去。“可是,可是你明明对小姐那么好,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小姐。你别骗我了。”闫清怯懦的说。“我……”宋泽欲言又止,陷入了沉思,显然还不想说实话。世子爷在对面一边假哭,一边从指缝中观察宋泽神色。爷都忍着恶心演到这地步了,你还不说?还要我再加把火吗?只见闫清努力止住哭泣,坚强又难过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安慰我的。”“她”伸手轻轻搭在桌上宋泽的手上,故意露出右手背上还没完全消退的伤疤,非常的善解人意:“公子其实不用这样,别为难自己,喜欢公子是我自己的事。”“她”明媚又忧伤的看着天空:“我这一生困苦,并不奢望有人能爱我怜我,能有一人让我放在心中,能有一人让我牵挂思慕着,我便觉得很幸福了。”“她”又回头满目深情的看着宋泽,阳光从“她”脸侧扫过,融化在“她”眼梢散不开的悲伤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公子,闫清只要能在你身后默默的看着你,帮着你便好,闫清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宋泽被“她”的一番深情震撼住了。“对,任何事。”宋泽沉默了良久,似终于下了决心。“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为了我背叛钟姚呢?”宋泽试探的问。作者有话说:某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终生给定出去的女主,大家为她挽尊3分钟吧……世子爷绿茶起来你们遭不遭得住?我反正遭不住。钟姚:你们两男人搁后院演偶像剧呢?怎么的?我这么大个女主如此没排面儿吗?世子爷:我为了钟姚牺牲太大了,我觉得我脏了,我不纯洁了,嘤嘤嘤。宋泽:遭不住,遭不住,她好可爱。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出自《礼记·中庸》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出自刘禹锡《浪淘沙》关于钟家产业:古代在私人采矿这一块儿每个朝代的限制都有所不同,有的朝代朝廷明文禁止私人采矿,有的朝代又允许,有的朝代允许一部分。本文中钟家经营采矿产业的设定为作者私设,请勿考据。-------------------------------------宋泽的目的闫清似乎被吓到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小姐呢?”宋泽不答,而是踌躇了许久,问了另一个问题:“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满腹才华,又知书达理,比起那些大家闺秀也毫不逊色,为何会在钟姚身边做一个丫鬟呢?”闫清闻言,转头看着院中那颗樱桃树,忧伤的叹口气:“我并非生来困苦,原本也是在富贵家长大。可是几年前突遭变故,家道中落,爹娘也都去世了,那时候还太小,被亲戚算计将我卖给了牙婆,最后让小姐买了回去。”“难怪……”宋泽了然点头,想了想,又问,“你小姐对你好吗?”闫清垂眸耷下了眉,用神情告诉宋泽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会太愉快,“她”将手收回去,欲盖弥彰的拉袖子遮住手上的疤痕,没有说话。宋泽看着“她”的动作,皱了眉问:“她对你不好,是吗?否则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闫清勉强笑了笑,低声说:“小姐平日待我还算好,只是有是心情不好时脾气上来了就……我没关系的,已经习惯了。”这幅故作坚强的姿态,放在那般娇弱悲惨的美人身上,更显得亮眼而易碎,足以激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宋泽自然也不例外。他将闫清的右手又拉过去,推开他的衣服,心疼的轻轻抚着那些伤口:“这种事怎么能习惯呢?我不想你再受苦了。”闫清忍着心底的恶心,抬眼注视他,嗫嚅问:“公子这是何意?”“你钟情于我,我又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呢?你这么好的姑娘才是能与我相配之人,我不会再让你在钟姚那里吃苦了,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宋泽说的声情并茂,又怕引起前厅沈氏母子的注意,一边压着声音表白,一边时不时回头看看,做贼似的显得颇有点滑稽。“公子……”闫清满含深情的配合。“不要叫我公子,以后私下无人时叫我宋郎。”闫清:“……”世子爷表情差点崩掉,背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他抽搐着额角努力了好几次……抱歉,世子爷实在做不到啊。好在宋泽并没有执着的听“她”叫声宋郎,继续情意绵绵的引诱:“将来若是我功成名就,你便是我唯一要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