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远刷卡的时候,柜姐轻“啊”了一声儿,转过脸去看裴迹,又回来看宁远,在人坚定的脸色中,犹豫确认了一遍,“确认是您付款吗?”
宁远点头,利落的划了卡。
手上那两只戒指就这么戴着,压根没给人包装的机会。
——大家目送两人出门,齐齐鞠了个躬,心底默契的蹦出来同一个想法:“我去,经济大权居然不在裴总手里”。
宁远人都走出去十米了,才抬起手指头看了一眼,顶着那闪着花的钻光,问了句,“裴迹,这多少钱啊——我刚才可没看清那串有几个零。”
“不重要。”裴迹握住人的手,又细细看了两眼,觉得那钻衬得手指白嫩修长,漂亮的如细笋,实在没忍住,抵在唇边吻了吻,又道,“真好看。”
宁远微叹了口气,“但是,裴迹,你真的很像冤大头。”
“为什么?”
“据我所知,vva大师是个女权主义斗士,终身未婚。所以……应该也不存在什么金婚。至少,从法律上来讲,那位先生只能算恋爱对象。”
看着裴迹沉默的表情,宁远又补了一句,“死后倒是一起埋的。”
裴迹释然,轻笑道,“虽然……别人的爱情我没有权利插手,但我自己的,我会努力。”他啄着人指尖,“我可以做你的那个……没名字的恋爱对象。”
要不是面前这位是金融圈出名的“财神爷”,宁远差点就被他感动了。
——“现在,我才是你没有名字的恋爱对象。”宁远镇定反驳,清醒发言,“别在这里自我感动,等哪天你做我的‘地下情人’试试。”
说完又觉冤枉和不解气,便幽怨在裴迹脖颈上咬了一口。
裴迹忍着轻微刺痛,笑道,“所以,这座艺术馆的改造会如期进行,等我们的大艺术家功成名就,我这样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算什么?”
“只不过,到时候,大艺术家可不能见异思迁——”裴迹捏着人下巴,从他齿尖将脖颈那块被咬出血痕的软肉解救出来,“别说地下情人了,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保姆都行。”
宁远皱了皱鼻子,无意间所展露的撒娇意味浓重。
但他自己毫无知觉,“哼。”
裴迹又笑,“还有,刚才某个人是不是承认‘恋爱对象’这个称呼了?”
宁远愣了片刻,嘴硬道,“我可没有啊。”
“我不管,我听到了。”裴迹笑着朝他被捏的嘟起来的嘴,亲了两口,又舔了舔人的唇瓣。
宁远睨着他微微挣扎,义正言辞,“别的先不说!裴迹,你现在亲我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裴迹失笑,“我知道,可能是等的太久了吧。”
当天,化愤怒、幽怨为购买欲的宁远,疯狂在dp购物消费,逛累了就让柜姐挨个一溜儿排着号的给他展示,跟t台选秀似的。
最后看也看腻了,裴迹大手一挥,“都要了。”
宁远被人逗笑了,“你都没看,裴迹,这半天,你一直在看我。”
“没事儿。”裴迹悄不做声拨弄他袖口,“都买下来,咱们回家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