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直接抬步朝着书桌走去,桌上东西一览无余,笔墨纸砚简单整洁。他们已经检查了数遍,仍旧不见任何端倪。可是这一次,晏白直接走到笔架面前,抬手在几根毛笔之间来回滑动片刻,最后摘出一根笔身最为滑润的紫檀狼毫。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捻动尖端,不一会儿竟然真的从中空的笔身之中找出了一条卷了的信条。
谢稚:。。。。。。
在藏东西这事上,晏白居然能和窦沛这个老狐狸同步。
不过,谢稚没有多余心情揶揄,她接过那已然泛黄,似乎有些年头的纸张慢慢打开。
上面很简单,只有八个字:万花庄内一切就绪。
谢稚瞬间愣住了。
这个字,她不陌生。
不仅不陌生,甚至还极度的熟悉。
这是苏璟的字。
当年,她曾一度偷了他抄写的经书,拿去临摹。至今,她的笔迹之中都有七分相似。
她一个字一个字来回的看,不知道看了多久。。。。。。最终,她将纸张攥入掌心,化成了细灰。
窸窸窣窣,从指缝间泄下。
“再找。”谢稚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平淡。
晏白却敏锐地意识到她的心情已然坏到了极点,于是低头再次找了起来。可惜,再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如果当年万花庄之事,是苏璟给窦沛传了消息。那么,窦沛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苏璟、窦沛、容峋还有母亲。。。。。。
这四个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苏璟,苏璟。。。。。。
万花庄众人敬仰的大师兄,父亲最为得意的弟子。他又是为什么呢?
无功而返。
谢稚的心情彻底落入冰点。
可是容峋却如同在火山之中煎熬了数年之久,烧得整个人不成样子了。
谢稚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这个人留在她的身边到底为着什么?
如今苏璟、窦沛死了,而母亲下落不明,甚至有活着的可能。
若要解开这几个人中间的谜团,只能从他的身上下手了。
男人似乎已经昏过去了,头垂在一侧,眉头紧蹙,好像也在昏睡中也不安稳。
谢稚摸上他的脸颊,眸光凉薄,可是声音却低缓温柔:“容峋?”
容峋没有任何反应。
谢稚垂头瞧了一眼他那里,肿胀得有些夸张。
她的手指一点点下滑,从脸颊落下,一路胸膛、下腹。。。。。。
“唔。。。。。。”容峋终于给出了下意识的反应,他猛地仰起头,拉长的下颌线瞬间紧绷,露出脖颈间轮廓分明的喉结。
谢稚没有说话,手指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
容峋的声音越来越性感,也越来越急切和难耐。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眸光一下子凶狠起来:“谢稚。”
谢稚嗯了一声,红唇轻启,动作却没停止:“很乖。在等我回来吗?”
“嗯。。。。。。谢稚。。。。。。”容峋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喘息声一下重过一下,“谢稚,谢稚。。。。。。我好难受。。。。。。”
谢稚被他叫得心魂震荡,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容峋。。。。。。你认识苏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