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帷幔落下,只能隐约瞧见里头一道弯成了弦月的倩影低声呻吟。
“唔。。。。。。谁?!滚出去!”
是女人娇柔的声音,似勾魂入骨。
进来搜寻的捕头只觉得魂都酥了,一个个脚步都停在原地。
别巍跟上前来,通红着脸道:“林捕头,都说了是我主家小姐和姑爷在休息。要不。。。。。。咱们先出去再说?”
为首的林捕头很快回过神来,转过身子对着别巍:“陈掌柜,我倒不知你的背后竟还有主家。”
别巍从袖口滑下一袋银子,偷偷送进男人手里,压低了声音:“若真是没主家,小的早就去城门口要饭去了,哪里还能混到如今的形式。实不相瞒,小的主家是京城尚书府的主子。经年也不来一回,如今是同家里人闹了些脾气,就带着。。。。。。带着姑爷来鄣郡散散心。哎呀,您瞧我这嘴,林捕头,这些可都是不能对外人说的。小的跟您说一声,您可千万不能再往外传了。”
林捕头顺手将银袋子拢入袖口,又大致扫了一眼屋内情致,地下的衣服鞋子从屏风开始一直延续到床下。衣服料子不错,女人声音也跋扈。。。。。。看起来,确实是对从京城私奔的野鸳鸯。
“京城来的?”
别巍连连点头:“是是是。”
林捕头心下一动,还没说话,帐内又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都滚出去!不然,本小姐。。。。。。打断。。。。。。你们的。。。。。。狗腿。”
女人的声音一颤一颤的,身子也跟着一颠一颠,如同枝头被风雨吹袭的海棠花,一眼看去,上上下下全没了章法。
女人骂完外头那些人,声音重新变得娇滴滴起来:“嗯。。。。。。容郎,轻点儿。。。。。。”
一众人听得面红耳赤,再待不下去,转身就走。
别巍留在最后,贴心的将门关上,而后小跑着跟上最前头的林捕头:“林捕头,这人谁啊?咱故鄣县这几天封城,就是为了查这个人吗?当真是好大的面儿啊!”
林捕头乜了他一眼:“也不怕你晓得。别看这一位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心可狠得很!短短三个月间,伤了数十条性命,还把御贡的贡品给劫了。这可是牵连整个城池的大罪!因此,郡守大人下了严令,七日之内必须要找到。”
别巍嘶了一声,指着通缉令中的那张有些熟悉的脸蛋:“这人。。。。。。如此可怕?”
林捕头又带着人扫了遍院子别处,俱是干净:“知道就好!若有任何线索,赶紧来报。倘若消息属实,奖赏白银三百两!倘若。。。。。。故意隐瞒,那就不好意思了!”
别巍哎呦一声:“您放心!倘若小的知道了消息,立马去拿那三百两银子!”
林捕头摆了摆手,将最后一个捕快留下:“等里头完事了,你去瞧一眼。不是画像上的人,就赶紧回来。”
小捕头连忙点头,应道:“是。”
呼啦啦的一群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容峋别开脸推了推身上的谢稚,声音里也带着一抹沙哑:“起来。”
“起来做什么?人还在外头呢。”
容峋垂着眼抿唇道:“已经走了。”
谢稚不仅没有起身,反而手指摸上他的胸膛:“嗯。走了,就不可以继续了吗?”
说着,谢稚轻轻嘘了一声:“你听,又回来了。”
容峋瞬间闭上了嘴。
谢稚勾了勾唇,双手抱上他的脖颈,一叠声的喊着:“容郎,嗯。。。。。。容郎。。。。。。轻一点儿。”
容峋偏开头,红着耳根任由她动作。
容峋越是躲避,谢稚越是猖狂,甚至还低头舔了一下男人胸前的汗珠。
咸咸的,却有一股清冷的雪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