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情,眼尾发红,更添风情,青云心动。
那旧日的时光一一浮现眼前,他一颗心都在眼前人身上,哪怕婚后有了小妾也仍爱着素夏。
只一夜,他便恢复了神采。
第二天送他出了门,素夏收起笑意,怅然靠在门框上感慨,感情中掺了功利就变了味儿。
想前方胜利,后方需得稳定,在薛家立足,必须有夫君的支持。
这次她要占足理。
具体要怎么做,她还是没头绪。
杏子一向精灵古怪,百无禁忌,倒该问问她去。
四个儿媳一早聚在老夫人院中,等着给老太太请安。
终于可以进屋,老太太却没平时那慈祥模样。
她板着脸,低头喝着滋补的参汤,一直不说话。
几人请过安都站着不敢落座。
杏子心中忐忑,看向素夏,又看看大嫂三嫂。
大家都不知所措。
难挨的沉寂中,老夫人终于喝完了茶,慢悠悠地问,“都没什么事吧?”
她的眼光落在素夏身上。
“素夏有孕后感觉如何?孩子要紧,若是家事太多,不如叫人分担分担。”
一言既出,大家都面面相觑。
这话是要分她的掌家权,难道她们露馅了?
“媳妇身子能支撑,不过办事也许不合母亲心意。还请母亲指点,若是媳妇做事不够老成,母亲想请谁协助或换个掌家人,媳妇不敢多嘴。”
素夏回答得十分得体,不显得贪权,也很温和,并没有半分生气不悦之意。
老夫人喘口气说,“你有孕这么久都不知道,实在不应该,要是因为家事误了诞育子嗣,那才是大事,也是我做母亲的失职。”
“都依母亲,媳妇才活了多大年纪,母亲过的桥比媳妇走的路都多,我们只有听着的份。”素夏低头回道。
“那先散了吧,老大家的老三家的,你们也快着点,咱们医术世家坐胎药多的是,别不知道着急。”
“杏子更要当心,前段时间害喜得厉害,可要护好我的孙孙。”
几人平白一早被训一顿,莫名其妙。
大家散了,杏子哼了一声,“这不是扔出来块骨头叫咱们抢吗?”
“哦?你这么看?”素夏捉不清是不是两人做的事出了纰漏。
“你姑姑跑了,姓孙的不见了,她定是心中不安,索性叫我们几人内斗,谁还有功夫把心思放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