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着你了吗……”他逐渐回神,有点抱歉地轻轻抚摸巴拉克漂亮的臂膀。
对方说没关系,说是树枝划得就好,没人分得清。
温存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可惜时间太紧张了,根本容不得他们再耽误。
“我该下去了,不然大家该醒了。”
“嗯。”卡尔慢吞吞嘟哝。
“……卡尔。”巴拉克无奈。
“我放手了,我在放了……”
卡尔极其艰难地把自己的手松开,缩在被子里,忽然像一个厌学症儿童似的克制不住地讨厌起了日常生活:
“到晚上还有好久好久——”
巴拉克也觉得难熬,但没办法,只能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无措地安抚道:“……那你再咬我一口?”
怎么能让他带个牙印啊!那不是很容易让人发现吗?但看到巴拉克好像是认真这么苦恼,卡尔又忍不住笑了,坐起身来告诉自己懂事点,小声说没事啦。
晚上再见面。
熬过最开始那一段烦心后,心情就又特别好了起来,他的生活好像被切成了两份,两份中各有各的期待,这实在是太美好了。
集训已进行了20天,6月5日他们回到了柏林。
全城的警官仿佛都来护卫,从机场到酒店的道路被完全清出,一路上全是民众在冲着大巴车挥手,他们回国了,世界杯快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前所未有地清楚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们在柏林的基地是格鲁纳瓦尔德王宫酒店,据工作人员说这是柏林赫塔的总经理迪亚特推荐的,柏林赫塔队在这里办过几次集训。
这就是他们未来一个月的新据点了。
设计这家酒店的知名设计师也叫卡尔,卡尔又被嘲笑了一番他的小老头名字。这个酒店的装修风正统又奢华,和吗喽一般抓耳挠腮到处乱跑着玩的球员们一点都不匹配,所以DFB的后勤做了很多修改。
比如用密密麻麻的沙发椅摆满大厅,让球员们随时可以躺可以坐。比如在奢华的大理石壁炉前放了个大电视把它挡住,放了游戏机等物品,只有球员们可以在这里玩——很多经验都证明了,创造一个只属于球员们的空间比较有利于他们的关系变好、心情放松。
他们还在庭院中支了三个巨大的帐篷,其中一个也是只有球员们可以使用。这是在忧心忡忡的克林斯曼的要求下增加的,主帅的原话是:“他们要是都缩在大厅里打游戏不出来怎么办?我又不能进到那个地方里去!”
于是后勤人员想方设法弄出了帐篷,希望能“引诱”球员们在天气好时自发从帐篷里长出来。
克林斯曼给他们开了动员会,队医和理疗师们也全面诊断球员们的情况,然后不太乐观的事出现了,沃尔法特觉得巴拉克的小腿肌肉还是太紧张,他认为这是因为巴拉克在这个赛季几乎是全勤比赛,俱乐部赛事结束后到国家队集训,中间基本没有休息时间。
他又格外要强,从来都是加难度而不是放松划水,所以情况显然不会好起来。
他被勒令停止训练、每天只做恢复性运动,但沃尔法特认为情况不容乐观,他认为巴拉克可能得错过开幕式。
巴拉克做体检时脱光了,只盖了个白色的大毛巾。卡尔正好按批次进来,巴拉克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视线,本来还松散地躺着,却一下子扯住毛巾惊慌地盖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