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戚绵身边的白舜停滞了一瞬,紧接着,戚绵就看见那张符纸凭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寝室的其他人丝毫没有发现。那张符纸已经完全变黑了,甚至戚绵都看不出来符纸上原本的红色的符文,就像一张纯黑的纸片,她呆了呆,还未想好该怎么处理,白舜已经将这张符纸的作用看的清清楚楚。“我帮你变回去?”阴郁低冷的嗓音继续说着。那张符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褪去墨色,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白舜低垂着眼眸,仔细地凝视了一会儿符纸——符纸上残留着的气息,是制造出符纸的人,他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戚绵眨了眨眼,大概明白了白舜的意思,但她补充了一句:“稍微变黑一些吧,然后放回原来的地方。”完全变黑的话更引人注意了,她心想着,小声道谢:“麻烦你了。”阴冷的气息拂过她的颊边,他似乎是凑得更近了:“不麻烦。”戚绵抿了抿唇,对方现在愿意和她直接沟通还帮她的忙了,这是很大的一个进步,但时间确实不晚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课,于是她轻轻拉了拉被子:“我要睡觉了。”白舜垂首望着她,女孩娇小的身体缩在了被子里,她并不清楚自己的具体位置在哪,因而一双清透的双眸只能茫然无措地低敛着,看起来还不怎么熟悉和他这样的存在交流。空气沉默了一会儿,戚绵都要以为对方不会给出回应了。“我叫白舜。”他忽然开口。戚绵还恍惚了一会儿心想我知道你名字啊,怎么突然开始自我介绍了,然后仔细想想只有玩笔仙那次他告诉了自己名字缩写。他等待了一会儿,直到躺在被窝里的女孩呆呆地回应了一句:“……好的。”“我叫戚绵。”白舜皱了皱眉,有点不开心,为什么不叫他?“我知道。”……早八专业课。台上的老师在不断输出自己的知识,台下的戚绵在努力聆听并做笔记,但还不是撑不住打架的眼皮,偷偷打了个哈欠。她揉了揉渗出了些许眼泪的眼尾,随意地扫视了一圈周围,这个专业的女生比较多,一个班几十个人,男女生的比例差不多是二比八,而相比之下,女生之间的恶意显然比男生要大的多。仅仅是她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比较困,一些女生相互对视一眼,便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猜想着戚绵昨晚是去做什么了。这些东西,戚绵并没有注意到,但逃不过白舜的眼睛。不过刹那,他就像是瞬移般出现在了那几个讲着悄悄话的女生身后,一阵阴冷气息从背后袭来,有个女生停下讲话,回头看了一眼,但空调是关着的。“哎,最近我们学校校园墙有没有新的关于戚绵的瓜啊?老是那几个我都看腻了。”“好像没有,最近都是一些瞎扯的灵异事件,一点意思都没有……”在她们说话的间隙,白舜指尖绕出一抹黑气,它随着主人的意愿缠绕上身前的人们,做完这些后,白舜就回到了戚绵身边。看见戚绵的样子后,他愣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昨晚他们简单地聊了几句,戚绵睡得太晚,刚刚还在勉强支撑,现在已经抵抗不住地支着脸颊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了。白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一小块因为掌心的按压而凸起的颊肉上,看起来白嫩软糯,像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让他莫名生出一股诡异的食欲。这种感觉在他死后就从来没有过。他灰绿色的眼珠紧紧盯着那里,脊背在自己都不知道时已然悄悄弯了下去,阴凉的气息越发接近,最后,修长的指尖落在令他失神的脸颊上,戚绵也因这一下冰冷的触感清醒过来。她赶紧看了眼台上的老师,还好老师讲课讲的很入神,没有功夫去管她在做什么,只是刚才的触感……戚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很清楚那应该是白舜,难道对方是在提醒她不要睡觉好好听课?觉得自己猜想没错的戚绵挺直腰背,心想着白舜可能是那种比较:()快穿:驯服每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