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一领着蒋小二几个,兴高采烈的,见了他立马喊。
“夫君。”
“哥夫。”
白子慕看他们脸红彤彤,应该是晒了许久:“你们去哪儿回来?”
蒋小一眉飞色舞,说:“去沈府看热闹了。”
严信章被抓入狱,傅君然身为他女婿,自是受到了牵连。
傅君然在书院独得夫子宠爱和看重,平日又目空无人,在清河书院就读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对傅君然自是看不爽。
以前他背后有个知州,看不爽大家也不敢做啥说啥,但现在知州入狱了,没了靠山,自是人人喊打。
“哎,傅兄,听说你岳父一家都被知府大人抓了,这是不是真的?你去看你岳父没有?”
“听说严信章贪了这么多银子。”有书生举起手来,啧啧摇头:“真是看不出来啊!年节那会儿雪灾,衙门号召商户们捐款捐粮,我还纳闷,衙门咋的不直接买,是不是想讹商户们的银钱,现在我才懂,感情衙门的银子是被贪了。”
“不过傅兄,你岳父贪的那些银子,给你用了没啊!”
“肯定给了,不然就傅家那一小棉铺,一个月能赚多少银?你们再看傅兄,哎呦,这身衣裳怕是没百两都置办不下来吧!”
“如此当真是食民之血肉,我等清白之人,不屑于尔等为同门。”
傅君然先前就丢了大脸,如今残存的一点脸面算是彻底丢尽,在书院被指指点点,他呆不下去,一怒之下回了家,原还想若是夫子前来规劝他回去,那他还能挣点面子,再收拾东西回去,可夫子没来。
傅君然寒了心,又拉不下脸自个跑回去,在家书也看不下,傅家爹娘看不下去,又觉得这都怨沈家。
当初要不是为了帮沈正阳,他们家老大怎么可能会在蹴鞠大赛上丢那么大一个人。
他家老大最重面子,后头心思都不在学业上,导致乡试发挥失常,要不然他家老大如今定是举人老爷了。
这都怨沈家。
今儿傅家爹娘就跑沈家闹去了,要沈家给个说法,给点银子当补偿。
沈家如今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银子,沈家铺子接连关门,沈正阳不死心到处的求医,花了不少银子,把家都给卖了,一家人重新买了个破落的小院子居住,生活过得紧巴巴,丫鬟小厮被遣了,除了李柳柳和几个生了娃儿的,其他几个妾室全跑个干净。
家里没了下人,又挤,李菜柳几个是天天吵,沈老爷子都要过不下,整天的唉声叹气,临到老了,却穷困潦倒……
院子小,今儿两家人谈不拢,便闹了起来,蒋小一在外头听的清清楚楚。
“沈家傅家真是该,让他们欺负人。”蒋小一说着,掏了十来个铜板出来给蒋小二:“你带弟弟和侄子去买糖葫芦吃去。”
等蒋小二几个离开,他才道:“夫君,你都不知道,前几天沈正阳来咱家了。”
白子慕脚步一顿:“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