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要是真贪污了,那账簿便是‘死穴’,人不可能留外头。
这种东西,一般多是藏在暗格里。
那这就有点难办了。
可难办也得想法子把严信章拉下来,白子慕不晓得他和傅君然关系怎么样,但不管何种样子,打断骨头都连着筋,傅君然一看就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还颇有些眦睚必报,这两人不把他们踩淤泥里,那便后患无穷。
张舒越道:“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白子慕道:“这个后面再说吧!”
那就是有法子了。
张舒越目光骤然幽深。
白子慕确实是个脑子活络的,张舒越此刻有点明白楼倡廉咋的想了。
后头的事白子慕没再管,整天‘躲’家里,蒋小一几个笑得不行。
为了激起民愤,白子慕那天演得有些过了头,他虽是改了面貌,可个头摆在那里,平洲城内少有像他那般高的,城里人精明的也多,看他不顺眼,不敢明着来,暗地里却‘诡计多端’。
前些日子他出门,蒋小一带赵鸟鸟和莫小水在小摊子前挑花绳,他在旁边站的好好的,不知被谁砸了个臭鸡蛋。
那臭味熏得白子慕当场就要晕了,他不知道谁砸的,东张西望,那砸的发现自个砸错人了,出来点头哈腰的同他道歉,说他个头高,他在后面看,还以为是前几天街尾那个黑心肝的呢!
白子慕本来都准备骂两句了,一听这话乖乖的闭了嘴。
被砸了臭鸡蛋,之后又被人从二楼泼了一次脏水,白子慕没敢再出门,想着等风波过了再出去。
不过蒋小一几个却是要笑死了。
白子慕心里堵得慌,觉得他们没有爱心。
谋士以身入局,蒋小一不晓得心疼他,还嘎嘎笑,委实是让人火大。
今年出了这种事儿,过年的氛围都没以前热闹了,初四,忙了正事,张舒越派人前来,说让白子慕带家人过去一起吃个饭。
两家这些年经常走动,白子慕没客气,带着蒋小一众人去了。
到了张府,张夫人迎着蒋小一几个往后院去。
“张夫人,新年安康。”
蒋小一说了两句吉祥话。
张夫人一直笑:“哎,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