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白子慕没再吃,正认认真真的写题。
张舒越胸口那团火,又灭了下去。
能吃能喝,这小子胆识真是有些过硬。
白子慕也不晓得张舒越是谁,几个考官,张舒越长得是最不斯文的,后头一老头,斯斯文文,这人估摸着是知府大人了,不过知府三品那么大一个官,京城来的考官也就顶了天也就四品,知府大人竟然要站在人身后?
白子慕转念一想,可人是天子近臣,可能中央官和地方官不一样。
如此,知府站人身后,好像也对。
写了一天,题目都写完了,白子慕检查一遍,而后仔仔细细叠好,又把毛笔啥的放篮子里,整理好,他就开始躺床上睡大觉了。
然后第二天。
早上八点了,其他考生已经开始写题了,白子慕还在睡觉。
张舒越脸有点青。
九点过来,人还在睡觉。
张舒越拳头青筋暴起。
十点,人还在睡。
张舒越双目瞪圆。
十一点,白子慕起来了,四菜一汤安排上,书桌小不够摆,汤他还放地上。
小木门一打开,一股香味儿就蹿了出来。
张舒越目光在考舍里头一扫,脸色彻底青了。
后头三个考官则是纳闷得很,这小子竟然能带这么多东西进来,他那小篮子装得了这么多的吗?
十二点,张舒越过来,发现白子慕在睡大觉。
一点,他又过来,白子慕正在嘘嘘,发现小木门被打开,他卧槽一声,赶忙把裤头拉上来,然后装没事人一样,躺回了床上。
然后一整个下午,白子慕都在睡大觉。
六点,他起来吃饭了,正吃到一半,发现考官又来了,不过不晓得怎么回事儿,那考官早上、晌午看着都挺正常,可这会儿那脸却是黑沉沉的,双眸红通通,像是要喷火,而且视线刚一对上,对方立马用鼻孔朝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子慕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朝他喷什么气?
管他呢!烤鱼都要凉了,还是趁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