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他立马想支开白子慕:“白小子,你去后院帮我倒些热水来。”
这人上工不积极,可领工钱的时候,却是积极得过分,刚发工钱,就立马又惦记起下个月的工钱了,季老先生晓得他是个爱财的,看着又有点不着调,就怕他真应了。
这诱惑,说实话,实在是有亿点点大,白子慕确实是有些心动。
现在他两袖空空,身后头还有几张嘴,小鸟似的,嗷嗷待哺,面对诱惑,他已经很难再做到像以前一样无动于衷,视金钱如粪土了。
他如今就是个俗人。
但……不能去啊!
他可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小伙子,再说了,这会儿三个小舅子又还在这里,他要是应了,那像什么样子。
他要以身作则。
而且,这节骨眼他要是走了,还到沈家铺子里去干活,那多多少少都有点对不住赵云澜,毕竟当初要不是赵云澜肯给他机会,他可找不着这么个金饭碗。
都说无奸不商,可赵家做生意却是做的实在,粮铺时常的开仓济民不说,就是那济世堂,问诊抓药啥的,那都是同着旁的医馆便宜。
因此赵家铺子虽是开的多,但都是谋的小利。
有良心的老板,他才能跟着混,跟沈家,估计是不得行,毕竟他一身正气,怕是会和沈家相冲。
白子慕什么底,早前邹掌柜都已经打探清楚了。
村里的上门婿,家里还有一大帮子小舅子要养活,病的病傻的傻,要养这么两,那银子定是要少不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凡他脑子清醒,都不会拒绝。
邹掌柜只觉稳操胜券,心头一松,刚想笑,就见白子慕摇了摇头:
“七两银子就想收买我?我当我什么人?老子才不会干这种朝秦暮楚的事儿呢!”
邹掌柜脸上笑容一僵,怔了好一会儿后,才皮笑肉不笑道:“小子,你可是想清楚了?”
白子慕依着柜台,交叠着大长腿,混不吝道:“想清楚了啊!”
邹掌柜脸色阴沉:“那你这是要执意同我云来客栈做对了?你可知我云来客栈是谁开的?”
白子慕冷哼了一声,无所谓的道:“不就沈家,瞧你这嘚瑟的样。”
“你既是知道,还敢与我沈家做对?就不怕我们沈家不会放过你吗?”他说得恶狠狠,威胁之意实在明显。
白子慕眉头立时蹙了起来:“沈家很了不起吗?是不是你们主奴一帮子人脑子都有问题,所以就以为很了不起,可以为所欲为了,因此才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吓唬我?”
邹掌柜气得脸红脖子歪:“……你好胆,竟敢这么羞辱我东家,就不怕我同东家的说了让你再也混不下去了吗?”
蒋小二几个小家伙见白子慕不高兴,他们立马的也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