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了白子慕和三个孩子相处时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好像只要蒋小二他们三个小森*晚*整*理家伙说想要,不管啥,白子慕都会想了法子给他们弄来。
即使嘴上说的不情不愿,可孩子说想,他立马的就给孩子去拿了。
村里人就是疼自个亲儿子,估计也就这么个疼法了。
大家总猜不透,白子慕和蒋小一咋的那么疼底下这几个小舅子,如今蒋家那三个娃子,说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不为过。天天的吃肉还不算,一人还好几件袄子,这棉袄不便宜,一件都得几百文的往上走。
蒋小一以前没成家,疼弟弟,那大家尚且还能理解,但如今成家了,虽说是做了生意,赚了些,但银子却是没藏着掖着,给孩子买这买那,银子全花几个孩子身上,大家就不理解了。
怎么不偷偷留些?以后自个有孩子了咋的整?不能光顾着弟弟,白小子也是,不晓得到底咋想的。
大家不懂,但王哥儿大抵晓得为什么。
先头他路上碰到蒋小二,见蒋小二手上夸着个小篮子,像村里妇人要去摘菜似的,走得慢吞吞,觉得有些好笑,正巧他要去地里摘菜,要经过村尾那边,便抱着蒋小二回去,见他小手里捏着个野梨,还笑着问他:“梨果子哪儿来的?”
小山村没人种梨树,但山里有一些,村里孩子多,嘴也馋,每次都等不到野梨成熟,就成群结队跑山里找,然后摘了吃,而且那时候,野梨也差不多过季了,山里已经没什么野梨了。
蒋小二奶呼呼的道:“是叔公给小二的。”
叔公去砍柴,见树上还有一个,大概是先头树叶遮挡了,没人发现,遗漏了下来,便拿棍子打了下来,路上看见蒋小二,疼他,就给他了。
蒋小二应该是刚从大房那边同堂奶奶学针线活儿回来,篮子里放着把剪刀,还有一些线,和两块小旧布,布上头的针线缝得歪歪扭扭,篮子虽是小,但只装这么些东西是没装满的,野梨也可以放里头,但他硬是要抓手里,想来是宝贝得紧。
王哥儿笑起来:“那你怎么不吃呀?”
蒋小二想都不想,直接道:“要留给大哥也。”
“那不给你父亲吗?”王哥儿有意逗他:“只有一个,你确定要给大哥?那你父亲呢?怎么办?”
蒋小二闻言,顿时愁苦起来,挠挠头,最后还是说,想给大哥,大哥爱吃甜甜。
一个梨,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但对穷人家来讲,一阵一线,甚至只一口吃食,不管是买来的,还是地里寻的,只要能吃,那都是稀罕物。
他自己没有吃,家里还有蒋父,还有蒋小一和蒋小三三个,但他却想留着给蒋小一。
为啥?
不用问,王哥儿都晓得,因为他最爱的就是蒋小一,因此才有点吃,就先念着他,连着自己都舍不得吃。
王哥儿又问他,跟奶奶学针线活儿,辛苦吗?
蒋小二说不辛苦啊!
王哥儿捏着他瘦巴巴的小脸儿:“我们小二不怕人笑话吗?”
蒋小二眨巴着黑黝黝的圆眼睛:“笑话什么呀?”
“针线活都是姑娘、哥儿才学的东西,小二可是个小汉子呢!”王哥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