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老先生说的也没错,云来客栈是沈家的产业,人家不管是闹合离还是闹离合,他们是外人,参合进去多不好。
这事儿只好等赵掌柜回来,问清楚了,再想对策。
不过要是这么搞下去,香油和油豆腐就卖不了多少了。
想明年起房子,还是得想旁的办法才行。
白子慕叹了声,便又伏在柜台上写文章。
这是帮楼宇杰写的。
毕竟先头因为丘大柱的事,白子慕欠了他一个人情。
楼宇杰前几天在家吃饭,又被楼县令念叨了几句,被骂了几句猪脑子,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便跑福来客栈同白子慕喝酒,这事儿是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被楼县令给知道了。
他觉得可能是县学里的学业不够重,所以楼宇杰才有那心思翘课去喝酒,于是便父爱爆棚,又给他添了些课业。
说两天,写完了给他,写不完,板子伺候。
昨天楼宇杰垂头丧气的来找白子慕,求他救救命,他快活不成了。
白子慕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去死呢!毕竟兄弟一场。
他是混社会的,最是讲义气,这话也不是说说而已。
平日干活他虽是总想摸鱼,看着也懒懒散散,但行动力还是很迅速。
当下就说帮写他一篇。
楼县令布置的课业,其实也没什么,就有点像作文,以民、以农,来阐述一下个人思想。
这有什么难的呢!
白子慕当场就帮他写了一篇。
楼宇杰感动得两眼泪汪汪,觉得他真的是个能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后头拿了文章回去一交,楼县令是看的火大,就两张纸,每张纸上不过两百字。
以民,那就是人民要赚钱,赚钱最辛苦。
以农,那就是农民要种地,种地最辛苦。
这写的少了也就罢了,可这写的啥玩意儿?
看看,看看,这像是个读了十来年书的人能写出来的东西吗?
这干活辛苦,种地辛苦,赚钱辛苦,谁不知道?
楼县令看得一头黑线,说实话,这水平,他觉得他自己脑子进三斤水,写出来的怕是都比这个有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