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也点点头。
这些年,镇上乡绅、老板到了年总给家里送礼,在镇上见了他们,还客客气气,半点不敢轻瞧了他娘,为啥?
还不是白小子出息了。
这次人乡绅老板来,对着白子慕是点头哈腰一个劲儿的奉承,村里人看得羡慕,说蒋家是真真正正的起来了。
村里人看得明白,大伯几人更是懂。
蒋小二搂着堂奶奶,默默的给她抹眼泪,蒋小三和赵鸟鸟也在一旁哄着她,看她一头刺眼的白头发,几人心里不好受。
堂奶奶年纪老了,不知道下次回来时,阿奶是否还健在,或者这一走,再见可能就是天人永隔了,但不走……
他们就见不着大哥和哥夫了。
堂奶奶一直拉着他们的手,又看了眼正和蒋国强蒋晓晓玩的老六和小六,不舍极了,真真是像割她心头肉一样。
特别是蒋小二,这孩子从小可以说是搁她身边长大的,几个孙子,蒋小二呆她身边最是久。
赵主君道:“大姐,别哭,这人常说,天下就没有不散的一桌饭,可这没啥,只要各自过的好好的,那总有再聚的一天。”
蒋小一凑过去:“就是啊阿奶,您别哭,我夫君不是当官的料,没准过几年我们就得扛着包袱回来了……哎呦,父亲你打我干啥?”
蒋父没好气瞪他:“你就不能说句好?”
蒋小一后背被打得生疼:“我也想啊!可这是大实话,我不说,现在阿奶哭得厉害,以为我们一去不回,以后都见不到我们了,结果没几年我们又回来,那阿奶岂不是白哭了?”
白子慕一本正经:“小一这话没毛病,父亲,现在说一声,堂奶奶他们有心理准备,到时候我要是真的得卷铺盖回来,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蒋父:“……”
赵云澜:“……”
大房一家子:“……”
本来心里难受得不行,现在却又感觉难受不起来了。
蒋小一拿了十两银子出来给堂奶奶,他们这一去,清明过年是回不来了,家的坟,还有阿爷阿奶的墓,只能让大房帮忙扫了。
每次清明买肉和纸钱还有香啥的,其实也用不了一两,但还有赵家的,而且这一去不晓得啥时候回来,蒋小一干脆多给些。
赵富民和赵主君跟着一起去,家里爹娘和儿子的牌位他们是要带着的,可墓带不了,也只能托大房清明时帮忙去打扫一下。
其实赵家的墓都用砖头围了起来,也不长啥草,但清明怎么的都得去上炷香,不然大过节的,别人都有的吃,就他们赵家的没香火,那怎么行?
而且这墓,也得时常看看,要是塌了啥的,也得及时修整。
大伯慎重道:“赵叔,你们放心,都是一家人,这事儿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