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书上看来的终觉浅薄,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晓得其意。
周初落舍不得孩子,但也知道周辞越自生下来就受尽偏爱,他衣食富贵的,身份显赫,要是不亲自下到民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底层百姓到底是个什么活法,以后真的接了位,他就做不到一心为民。
只有知其苦,才能做到真正的换位思考。
周辞越用力点头。
“叔叔,我知道了。”话刚落,他突然站起来:“咦,那是不是父亲?他在喊什么?”
白子慕朝山脚看去,发现急匆匆往山上来的,不是他师兄还是哪个。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我们下去。”
“师兄。”
“快,准备准备,晚上回京。”
“怎么了?”
白子豪一脸激动:“我感觉到我小侄儿要出来了。”
“……”
蒋小一傍晚从祥柳镇回来,吃了饭,就感觉肚子不太舒坦了,一直在往下坠。
老六和小六不懂事,但感觉心跳得厉害,呼吸都粗了一大圈,两人也没当回事儿,只以为是吃撑了。
外头突然轰隆了一声,将屋里几人吓得一哆嗦。
不知不觉,外头竟然变起天,黑压压的乌云就像被黑墨侵染的布布一样,瞬间遮天蔽日,天几乎是一下就黑了,院子里的榕树被吹得左摇右摆,唰唰直响,狂风呼呼,卷着满院落叶。
蒋父到门口一看,觉得不对劲:“这是怎么了?竟然打雷了。”
浓重的黑云似乎就飘在头顶上,离他们只几米之遥,云层间还不时有雷光闪烁,沉闷的轰隆隆声一直从云层间传出来,一声紧接着一声,听得人是心惊胆颤。
冬日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雷阵雨,寻常雷阵雨多是在夏季。
赵云澜几个从屋里出来。
蒋小一跑院子里看了眼,神情有些凝重,老六小六出生前天晚上,也是雷鸣阵阵。
“父亲,爹爹,我估计是要生了。”
“……”
这么重要的事,能不能不要用一副好像要去蹲坑的样说出来?
这生孩子可是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