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认得这玩意儿还是先头路上碰见人捡了,他们好奇的问一嘴捡这个干嘛?大家便道拿回家砸了喂鸭。
蒋小二和蒋小三听人这么一说,就晓得了这玩意儿能喂鸭,但田螺和福寿螺他们却是分不清的。
不说他们两,村里一些人家对于田螺和福寿螺,也是傻傻分不清,只觉都一个样,也就年纪大些的能认得出来。
“怎么这样呢?”蒋小三一抹眼泪,语气伤心极了:“小三在地里都被冻出鼻涕了,结果……都不能吃一口,太可怜了。”
蒋小二眼眶也红通通,又‘跑’到背篓旁边,捡了个福寿螺起来,眯着半边眼睛看,还是不敢相信:“哥夫,可是小二觉得这个跟螺螺一模一样啊!为什么它不能吃。”
沈鸟鸟大眼睛早已泪汪汪:“就是啊!为什么不能吃嘛!明明都一样呢。”
白子慕都不知道他只一句话,就让他们遭受如此大的打击,看他们那个样子,他也委实是心疼,只得耐心解释:“福寿螺里头有寄生虫,吃不了。”
“什么是寄生虫呀?”蒋小二是一头问号。
“就是很小很小的虫子,它寄生在福寿螺的身体里。”怕三个孩子不懂事,等他去上工了,背着他偷偷煮了吃,白子慕说得很是详细。
前头还在科普,正正经经的,可后面的就跟个鬼故事似的。
什么这虫子煮不死,吃了会肚子痛,还会爬到脑袋里,把脑浆喝完了,长大了,就会从鼻子、眼睛、耳朵里爬出来,然后人就得翘辫子了。
三个小家伙听得一脸惨白,被吓得魂不附体,差点都要尿裤子了。
怎么这么恐怖呢?
这什么虫啊!这么的牛逼森*晚*整*理,竟然煮都煮不死。
这福寿螺以后打死他们都不摸了。
呜呜呜,太恐怖了。
白子慕看那满满一筐福寿螺,有点无奈,这玩意儿是害虫,捡回来了又直接丢外头好像也不太好。
蒋家外头是村道,村道一旁下面是水沟,水沟过去就是一片平坦宽阔的水田。
要是这些福寿螺直接丢水沟里头,那跟放虎归山没什么两样,他扭头吩咐蒋小三和沈鸟鸟,让他们扛远处丢了。
“直接倒水沟里不行吗?”沈鸟鸟说。
白子慕摇摇头:“不行啊!这个是害虫。”
蒋小三吸了吸鼻子,他们这个年纪,对一切未知的事情都格外的好奇:“哥夫,什么是害虫啊?”
白子慕又科普了一番,蒋小二几个小家伙懂了。
沈鸟鸟之前没住村里,但蒋小二和蒋小三却是村里长大的,两岁后还经常的跟着蒋小一去地里,每年刚插完秧不久,蒋小一就会带着蒋小三去地里‘巡逻’。
福寿螺三月下旬就开始产卵,它们最爱趴在稻苗上头产,那些卵深粉色的,推成一小堆,这些都得掰下来踩掉,不然等里头的福寿螺出来,地里的庄稼就得遭殃,有时大家在河边见着,也会踩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