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沈正阳是两月前才开始不做人的,没想到,人是十年前开始就已经不做人了。
平阳镇小,客源有限。
赵家已经在平阳镇开了家客栈,沈家明晓得了,还跑来开店,开了也就罢,还同福来客栈开在同一条街上,不仅如此,规格、模式,皆是仿着他们福来客栈,这明摆了就是想同赵家抢客人。
要是外人开的,那也就算,毕竟没谁规定,整个平阳镇只能赵家开,这开门做生意,无可非厚,可沈家和赵家是姻亲啊……
这沈正阳明显是不做人了!
季老先生一看他这吃惊又恼怒不已的样,就晓得这事儿恐怕少爷也不晓得了。
两家乃亲家,沈正阳作何的隐瞒?难道也是晓得这般不道德?
可季老先生想了想,又觉不太可能。
他问道:“那如今该咋办?”
要不要再想法子把客人再抢回来?
赵掌柜气糊涂了:“有法子吗?”
季老先生:“白小子说他有。”
“啥法子?”赵掌柜急急的问。
季老先生摇头道:“我不知道。”
赵掌柜:“……”
赵掌柜神色有些不虞:“既是有法子,那你们咋的不弄,还让人白白抢我们的客人。”
季老先生心里那个苦啊:“那是姑爷开的,我们哪里敢乱动。”
他就怕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可别说啥姑爷了。”赵掌柜脸色很不好,他揉着眉心,坐到了凳子上,深深叹了口气才道:
“咱少爷和他合离了,那沈正阳,他娘的,真真不是个东西,那就是个缺了个大德的混账玩意儿。”
他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季老先生同他共事十来年,少见他这般,赵掌柜以前都是和和气气的样,肚量大得很,即使碰上挑事且难缠的客人,他气着了,最多也就嘀咕两句。
季老先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般气,但这会儿人在怒头上,他是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白子慕同裘老板吹了半天牛,这才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季老先生在算账,一见他,便道:“赵老哥在后院歇息,你要是得空了,去见他一下,他有话想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