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见了这一幕,看向文娘时,那脸色都不再像着以往了。
这会脸上满是讨好之色,见着她要把那些布料搬回屋,黄氏还笑盈盈上去:“坐了半天车了,累不累?娘来吧!”
文娘下意识想说不用,黄大力立马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文娘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
她不能再像着以往一样了,如今她虽是有人撑腰,可自己若是还唯唯诺诺,那么便是白白辜负她家人走这么一遭。
自己也得立起来才是。
以前是家里穷,确实是有些抬不起头来,但如今是不一样了。
到黄家坐了一会,又去邵家坐了一会,大房一家子这才赶了车回去。
白子慕只觉自己这一趟没白来。
这果然是做好事,有好报。
这会儿他坐在马车上东张西望,大伯娘看着他跟前那一筐猪草,纳闷得不行。
这猪草他们小山村不咋的有,可七里屯多的是,人家常是割来喂猪,这会儿冷了,那猪草叶子有些干枯,但冬日猪草难找,挑不得,是找着什么喂什么。
这一箩筐是黄小小早上去割的,要走时白子慕见着了,说想要。
黄家哪能不给,就是他说想要后院的那头老母猪,黄家怕是都不敢说二话,给他‘打包’带回来,更何况一箩筐不值钱的猪草。
大伯娘问:“白小子,你要这猪草干啥使?”
二伯娘几人也看了过来。
“拿来煮了吃。”白子慕说。
二伯眼都瞪大了:“这玩意儿还能煮了吃啊?”
白子慕趴在马车边,不停的张望:“猪都能吃,人怎么不能?不过我要的只是它的水,哎,大哥,先停一下,那边好像有凉凉草啊!你停一下,我去割一些。”
蒋小一在家忙了整整一天,晚上才见着白子慕回来。
车上还满满一车草。
他过去帮忙:“怎么割了这么多猪草回来?”
白子慕没多说,只说不是猪草,可别给他拿去喂猪了,这东西晒了留着,夏天到了,给他做好吃的。
蒋小一闻言,眼睛立马一亮,赶忙嗯嗯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