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回去了。”
“那叔叔你不用去蹲坑了吗?”
“不用了,我只是借口溜出来的。”
周辞越挠挠头:“为啥呀?”
一说起这个白子慕就气:“你可能不知道,你叔叔我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这世界上,是人无完人,是个人,都会有所长处和有所短处,我旁的都厉害,就是这诗,做不太来,今儿你叔叔考上探花了,被人妒忌,方才宴会上,那人叫我即兴来两句,我就使了招尿遁溜了,还得回去呢!”
周辞越懂了:“哦,原来叔叔是临阵脱逃啊!”
白子慕敲他:“这怎么能说是临阵脱逃?这明明是战略性撤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蠢货才做的事。”
“叔叔说的对头,叔叔厉害。”
白子慕再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其乐融融,也不知道哪位学子又做了什么文章还是做一个什么诗,几位老官正在夸,说什么妙极,周初落也接连说了几个好,白子慕见一宫女端着托盘朝一书生过去,上头搁着一墨锭。
发现白子慕回来了,大家不约而同扭头看他。
然后就发现他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
似乎是出去这么一趟,他傲了,回来那步伐是踩得六亲不认。
能不傲吗?
他侄子可是当今太子,白子慕走路都是霸气侧漏,犹如母牛洗桑拿,真牛逼啊!
连周初落都被他这一行为给整糊涂了,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还没收回来时,大概是他的视线不加掩饰,亦或是对方警惕心过强,周初落见白子慕朝他看了过来,视线一对上,白子慕还是和先前一样,立马低下头,仿佛他是什么豺狼虎豹。
可这次不同的是,白子慕眼里除了害怕,还有一丝明晃晃的心虚。
周初落眯起双眼。
他在心虚什么?
白子慕确实是心虚得要命,更加不敢直视周初落了。
他亲哥干了对不起人的事儿,他现在看见人,除了心虚,还不好意思极了。
他师兄干的这事儿,真是造孽哦。
不过一瞥见坐周初落旁边,笑吟吟靠着他的肩膀的廖婷婷,白子慕又觉得没准不是他师兄渣。
要知道当年他师兄虽是出了名的好色,但那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只爱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