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民解了马:“那今儿在此歇息,我去衙门。”就两匹马,他要返程回去,大家只能原地歇息。
白子慕仔细看了眼那独眼汉子,才问赵云澜:“爹,这事你怎么看?”
“他们应该不是咱们这边的人。”赵云澜说。
他走南闯北多年听得出来:“他们那口音,应该是固平镇那边的人。”
固平镇离平阳镇可不算得近,而且平阳镇治安好,十来年了都没出过事,这通往平洲的官道他们来往数次,也都没碰上过什么劫匪,这伙人一看又是直冲他们而来……
“最近生意上,我和父亲并未得罪过什么人。”他说。
那是谁想要他们的命?
蒋小一哼了一声:“一定是沈正阳和傅君然,这两个王八犊子。”
白子慕:“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这两有前科,也只有这两对他们恨之入骨。
一次不成,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还好老六和小六在,要是方才他们三全跑山上解决人生大事,那估摸一回来,就直接成孤家寡人了。
白子慕想到这里都有点后怕。
这两绝对不能‘留’了,特别是傅君然,心胸狭隘又记仇,一旦这人掌了权,再想要他们的命,那恐怕就是易如反掌。
也得断了他的‘腿’,知洲一日不除,那傅君豪就有东上再起的可能。
衙门的人很快就来了。
白子慕一行人又被楼倡廉叫了回去。
楼倡廉说这帮人是悬赏单上的,之前一直在虎头山那边作案,固平镇县令之前想带兵剿了这帮人,还曾同他借过兵,不过这帮人耗子一样,每次官兵一到他们早就已经往山里蹿了,无影无踪。
白子慕问他:“那楼叔叫我们回来,是想奖赏吗?你看看你,不是我要说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银子你可以让人寄给我们就行了嘛!还让我们又回来一趟。”
楼县令想打他,叫白子慕回来,是因为那帮人残的残废的废,一醒来就说有鬼有鬼。
下头人又说出事那地儿‘山崩地裂’,他自是要调查清楚的。
白子慕说是他砸出来的。
楼县令不信,白子慕当场一拳头就把院子里的石桌砸了个稀巴烂。
“专业练了二十来年了。”白子慕说。
楼倡廉:“……你搁娘胎肚子里就练了?”
他没再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