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这边他‘交’出去后,便回来跟着蒋父忙,让赵云澜抽手跟赵富民管理生意。
日子忙忙碌碌的,不知不觉便到了九月。
前儿放了一月农假,白子慕和蒋小一没回村。
毕竟八月大热天的,人搁屋里坐着都热得受不了,赶路就更不用提了,而且也不是啥节日,一家人都在府城了,回不回去的无所谓,不过蒋小一还是给大房去了信。
白子慕在家和孩子们浪了一个月,同蒋小一天天带他们去外头逛,大街小巷差点被他们一伙人给踩烂了,他们哪儿都钻,连着人客栈后头的马厩他们都要进去看一眼,不过老六中途险些被白子慕踢出压马路小组——这孩子太猥琐了,带着有损他们一行人的格调。
老六嗷嗷叫,掉了两滴眼泪,蒋小一心疼,又把他给带上了。
城里逛完了,又跑城外去,不是摸鸟蛋就是找野果,整个暑假,不管大的小的皆是黑了一圈,但却快乐得不得了。
九月书院开课,白子慕回去上了不过一个多月的课,贾夫子就又整了一次课堂考,占用了骑射课和琴课的时间,后头考完,夫子们忙着改阅卷子,让骑射课的夫子管着他们,还美其名曰是还课了。
一下午的骑射课上得很是辛苦,白子慕拉弓拉得手都累,甲子班正好和乙子班一起,学生多了,夫子看顾不过来,便让大家自己练,这和现代体育课差不多,就是老师说两句,然后就开始让大家自己练习。
书生大多文弱,除了底蕴深厚的世家,很多书生都是六艺不全。
大家问题多,夫子忙不过来,王俨然几个不想和大家抢夫子,便让白子慕教。
在马上如何保持平衡,如何瞄准等,这都是学问,楼宇杰学的快,可王俨然和傅君豪这两,读书是厉害了,可动手动脚的能力就差得令人发指。
白子慕又说又示范,累得够呛,说到最后渴得不得了,跑树荫底下找水喝。
书生们都有自己带水囊,茶壶易碎,口子没塞子,放树下虫蚁容易爬进去,也不方便携带,因此上骑射课大多都是带的水囊。
白子慕的水囊就挂树枝上,红线绑着,好认得很,他拿了水囊一打开就想往嘴里灌,可刚举至鼻尖,他穆然停了下来。
味道不对。
傅君豪随他一起来的,见他没喝,脸色还不太好,奇怪道:“怎么了?”
白子慕把水囊挂回去:“没什么,就是里头掉了只虫子。”
水囊里头黑乎乎,,口又小,塞子塞着,傅君豪也不知道他咋看见的,虫子又是怎么爬进去的,不过他对白子慕的话是深信不疑:
“那你喝我的吧!估计是你没关紧虫子爬进去了,你喝,我先去练习。”
白子慕喝了两口后往左侧训练场过去,这边有树荫,七八个体弱的书生被夫子安排在这儿练习。
都是甲子班的,彼此都认识,相处好几个月了,大家虽说平日不咋的混一起,但都是相熟的,看见白子慕过来还打了声招呼。
白子慕没多废话,和大家闲聊两句,他才道:“方才你们见有人往那边的树荫底下去吗?”他指了指自个放水壶的那片树荫。
好几个书生摇头,说没注意看,只一书生想了半响说我也没看见,不过方才我去解手,看见黄兄从那方向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凳子。
那书生还问黄书生,咋的拿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