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府,守门的一见着楼宇杰,就立马迎他进门。
“楼少爷……这是白秀才吧?你们随小的来,老爷早等着你们了。”
一洲知府府邸自是宽敞,跟半个村似的,东绕西绕,白子慕走得要冒汗,才到了书房。
两人拱身行书生礼,白子慕偷偷抬眸瞄了一眼,
一看见张舒越,白子慕就懵了。
张舒越见了他,也是没好气,但又有些心虚,他用鼻孔重重哼了一声,也没叫他们起来。
楼宇杰心道不好,立马胳膊肘撞了白子慕一下,然后小小声:“兄弟,你得罪过我师伯啊?”
“没有啊!”白子慕摇摇头说:“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罪他?不过之前俯试的时候倒是见过几面,那会儿你师伯经常开我考舍的小门,我以为他是京城来的考官,我还想这考官怎么这么不懂事,原来他竟是你师伯啊!看着比你爹大一些,上了年纪的,脾气都不好,你看,刚一照面,他就要发火了。”
“师伯气什么啊?莫名其妙。”
“可能是见我长得帅吧!毕竟你知道的,这人啊!都有妒忌之心,见到长得比自个年轻,还比自个帅的人,可能心里就不平衡了,这种事儿我都碰多了。”
“我明白,这种事儿我也没少碰,兄弟,看开点。”
“没事,我都习惯了。”
两人再怎么小声,可书房里头安安静静,张舒越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两,真真是不要脸。
不过,白子慕这人,晓得他什么身份了,竟毫无畏惧,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这年头平民百姓哪个见了官不是战战兢兢,他倒好,还能搁他跟前说他坏话,当初在考场里头也是这般。
真是岂有此理。
可跟晚辈计较啥,还是说正事儿吧!
张舒越见他们就烦,巴不得他们早点走,也不客套,抹了把脸,又深深呼了口气,才问他们想去哪家书院?说吧!赶紧的,他好安排。
楼宇杰觉得进哪家书院都无所谓,夫子教的他其实听不太懂,但白子慕说的,他就懂了,这次能考上,说白了除了突然勤勉外,便是白子慕每次总给他总结,教导精辟入里,一听他就能懂得啥个意思了。
他说:“我兄弟去哪,我就去哪。”
张舒越朝白子慕看去。
白子慕道:“我想去清文书院。”
“清文书院?”张舒越微微蹙起眉:“你可是都想好了?还是你不清楚?清文书院在我们府城只能排第二,清河书院在各方面来说,比清文书院都要好些。”
“虽说你们两这次俯试吊了车尾,想进清河书院有些难,但也不是就毫无办法,你们若是想进,也只是本官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