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去估摸着是要过年才回来,这些东西搁家里久了不得行,干脆拿大房那边让他们吃。
家里今年种的玉米、大豆,还有庄稼,蒋父和大伯说了,交由他们看管,秋收了,就让叔奶奶一家接手。
至于能免的五十亩地,自家和大房占了二十四亩,还有二十六亩,四亩给了裴家。
剩下的白子慕交由村长看着来,反正他家地少,剩下的不用白不用。
村长做主,把剩下的名额全给了村里几户比较穷苦的人家。
该交代的都交代好,离开前一晚,大房做了晚饭,叫了二房过去吃。
这一走大半年的才能回来,堂奶奶几个舍不得孩子,抱着他们,一个劲儿的叮嘱,到了府城要听话,放假了,就回来看看堂奶奶,说着她抹起眼泪。
蒋小一几个虽说不是她亲亲的孙子,但这么些年,她是把几个孩子当亲孙子看,特别是蒋小二。
在村里是隔三差五就能见着,如今一走,怕是要好几个月都见不着了,这叫她怎么舍得哦。
大伯娘和二伯娘心里也不是滋味,蒋小二几个小家伙围着她们哄,蒋小一则是泡了杯水,喊了柳哥儿出来,说让他喝。
柳哥儿端着碗,碗里的水无色无味,和平日喝的山泉水并没啥子区别,十分疑惑问。
“小一,喝了这个真能怀吗?”
蒋小一不太确定:“不知道,但喝了这个,身子会好很多,身子好了,娃儿就容易怀了。”
张大丫生了,蒋小一也生了,柳哥儿平日歇息总跑新房那边抱抱老六和小六,他是喜欢孩子的,可有时看着老六和小六,看得多了,他就难受。
蒋小一偶尔几次见他抱着孩子,满眼疼爱期盼,就晓得他怎么想了。
急,想孩子了。
毕竟都二十来岁了,见着周边人接二连三生了娃,说不羡慕不着急是假的。
但柳哥儿看了大夫,大夫说身子亏了点,得养着,孩子急不得。
可怎么能不急。
家里虽是没人催,可柳哥儿还是难受,他就怕真生不出娃儿来,他不怕蒋家因此为由赶他走。
蒋家人都好,大树也疼他,可就是这样,他心里才越发的不是滋味。
如今这生活,他真真是觉得好,以前做梦都不敢这么梦。在蒋家,有活干,有饭吃,有衣裳穿,饿不着冷不着,他喜欢现在的日子,要是一直没孩子,他便是愧对大树了。
蒋小一看他有些日子闷闷不乐,和白子慕一说,白子慕拿了丹药出来,说要不让柳哥儿喝一点试试。
这年头哥儿难怀,白子慕怀疑,是他们没癸水,不咋的排卵,或者是卵子不活跃,怀孕说到底是精子和卵子相结合,结合了就能搞出人命了,要是卵子少,或者不活跃,那就难怀了。
吃点丹药,身体好了,估摸着应该能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