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赶忙摇摇头,说:“不用不用,我们熊猫都这样,刚出生都没什么毛,后头毛就多了,你可千万别剃。”
蒋小一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老鼠也是这样的,那我安心了。”
白子慕扶他:“小一,你赶紧躺床上去吧!”
“哎哟喂啊!”蒋小一惊呼一声,想起来了。
他还得坐月子呢!
虽说这两个孩子他生的时候没废什么力,但也算是生孩子了,月子不能不坐。
上次叔奶奶都说了,坐月子可得仔细着些,不然以后上了年纪怕是得这么疼哪里痛了,他大嫂生了孩子后,就布巾包头,整天躺床上不能动。
蒋小一想到这里,立即火急火燎的躺到了床上,薄被盖到腋下,迅速的进入了状态:“夫君,帮我在衣柜里拿张布巾给我。”
白子慕是做过准备的,立马把布巾找了出来,把蒋小一的脑袋包了起来,低头在他嘴角上吻了一下,然后抬起脸,同他鼻尖贴着鼻尖,神情柔和说:“小一,你辛苦了。”
蒋小一摇摇头,余光看向两个孩子,脸上荡着温润又缱绻的浅笑,眼眸中仿佛有稀碎的星辰闪烁其中:“不辛苦,夫君,我高兴。”
白子慕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侧脸,道:“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杀只鸡吃。”
蒋小一声音清脆:“好,我还想吃碗鸡蛋羹,出锅了你浇一点香油。”
“嗯!”白子慕给他盖好薄被,这才开门出去,门一打开,蒋父正好从一楼走上来:“小一呢?”
白子慕指指房间,说在里面。
“他没事吧?”蒋父问,以前他们去山里砍柴,也不是没被马蜂蛰过,不过那会儿蒋小一是嗷嗷叫两下,然后捂着脑袋跳来跳去,没一会儿就又能活泼乱跳了,回了家该干嘛还是干嘛,压根就不用躺,他自个也被蛰过,除了痛,其实也没啥儿。
但今儿他哥儿竟是直接搁屋里不出来了,蒋父有点担心。
白子慕摆摆手:“没事儿,父亲不用担心。”
蒋父闻言,便跟着白子慕往一楼走,说:“午饭我已经煮好温在锅里了,菜也洗了,肉也切了,你等会儿看着炒,吃完了再睡,不然饿着肚子,久了身子怕是不好,今儿我先自个出摊,让小一在家歇会儿。”
到了一楼,蒋父去旧后院那边牵牛,牛车套好,他把凉粉搬车上,见白子慕在厨房里头洗锅热水,出来又带着蒋小三往后院走,再出来时手上抓着一只鸡。
蒋父只以为他想吃,没说啥,赶着牛车走了。
下午回来,发现蒋小一还蹲屋里没出来,晚上白子慕竟是又杀了一只鸡,看见他站一旁,还道:“父亲,明儿你去镇上出摊,回来顺带卖十只鸡回来。”
蒋父过去跟着帮忙拔鸡毛,想了想,他们虽是经常杀鸡吃,不过先头买的鸡崽子多,他们又养得好,一只都没死,母鸡他小爹才留了八只,剩下的五十四只,杀了二十四只了,如今还有三十只,养了许久了,长得好的,能有五斤,差一些的,也能有四斤左右。
他说:“家里的鸡还够吃啊!先吃完了再买吧!不然养久了老。”
白子慕手上活不停:“这三十只吃不了多久的,一天两只,半个月就吃完了。”
蒋小一如今得坐月子,自是得补,一餐一只鸡他肯定是吃不完,可总不能只煮给他吃,三个小家伙,还有他和父亲也是得吃的,如此一顿就得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