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幸好当时互换了身份。
堂上出现了一阵沉默。
而后,严丽娟清了清喉咙,朗声对李县令说道:“我还要告发,花竹杀害我的三个侄儿。”
“你且说来。”
“我三个侄儿原是罗村人,分别叫做大虎、二虎和三虎。”
“你是常玉的妹妹?”花竹问道。
“表妹。”严丽娟并不隐瞒。
花竹心下了然,果然“攀枝入市”和“镜水出月”,是他们的家族产业,看来是严丽娟得到了常玉的死讯,开始着急了。
“三虎死亡当日,还有其他人在场。他们三人中,一人是染疫而亡,另外两人是被林间蛇蝎咬死的。”
“胡扯!”严丽娟气急败坏。
花竹见她如此,反而镇定下来,说道:“我有证人。”
“证人何在?”李县令说道。
花竹说了宝娣的名字,“她是罗村人,我在城外抗疫的时候,一直跟在我左右。”
李县令竟然真的请了宝娣上堂。
宝娣看着年纪不大,但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地说了三虎的死因,言之凿凿地表示和花竹没有任何关系。
严丽娟却不以为然,转向堂上县令:“她一个丫头片子,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为何我说话不算?”宝娣看向严丽娟,“如果因为我是女子,我说的话就不可信,那你我同为女子,县令大人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呢?”
严丽娟一时哑口无言。
宝娣伶牙俐齿,继续朝李县令说道:“当时还有知府大人家的晓夏姐姐在场,她是官家女子,大人也可传她上堂来问。”
李县令顿时左右为难起来。
宝娣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严丽娟,她声音清脆地说道:“这个女子诬告朝廷命官,理应杖罚五十,还望大人秉公处置!”
说完,毫不畏惧地看了李县令和严丽娟一眼,似乎在催着县令大人行刑。
严丽娟的目光游移不定,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渐渐布满了冷汗。
“大人!”她颤抖着开口,“民妇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