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呢?”
“狗……狗昨天晚上被偷了。”
“大人,发现一件衣服。”另一个衙役从柴草堆的后面,拎出一件女童上衣。
“这衣服是谁的?”
“这……这我不知道啊,难道是狗叼来的?”常家茶坊的掌柜挠头,“这要……要问东家了。”
花竹押着掌柜回了县衙,又派人将常玉带来。
常玉和掌柜上了堂,都说柴房里是养狗的,沈安澜召来早上报案的女孩,两人也表示不认识。
“就是他,拐卖的我!”女孩子指向常玉。
常玉身子一颤,“你说什么?”
“我本是镇江人氏,一路被塞在茶行的车中送到临安,就是此人将我关在柴房中。他还说等时候到了,就将我卖走。”
“大人,冤枉!”常玉跪在堂下喊冤。
花竹在沈安澜耳边低语几句。
沈安澜转向女童:“齐蓉,你脚踝处的刺青是从何而来?”
女童没料到有此一问,略显茫然地答道:“我从出生就有了。”
“你是什么时候被拐卖的?”花竹问道。
“一个月之前。”
“你将拐卖之事细细说来。”
齐蓉便将常玉如何用糖果哄骗自己,然后将她绑上马车之事说了个遍。她吐字清晰,说得有鼻子有眼,很难不让人相信。
但花竹却不信。
他不信自己刚刚顺着三虎查到常玉,就有人将常玉的罪行递到眼前。
他不信这世间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更何况,齐蓉说,她生下来脚踝处就带了刺青。这刺青是“攀枝入市”运送驭灵人的凭证,不可能是生来就有的。
通天教知道花竹在查“攀枝入市”,也知道花竹查到了常玉,这女孩子报案,是他们的弃车保帅之举。
他们要抛弃常玉了。
常玉还在大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