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既然要联手调查此案,你早晚要告诉我的。”花竹又道。
方池深吸了一口气,他抚摸着墨砚的那只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终于,他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我是春娘的儿子。”
春娘……
花竹在脑内思索一番,没用多久,就想起对方是谁。
春娘,是父亲要纳的那位侧室。
也是自己父母和离的原因。
花竹得了这么个答案,怔愣了半晌,才喃喃说道:“原来如此。”他说完话,拎起桌边的酒坛,喝了一口酒,方池想要阻拦,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父亲和春娘……是……”花竹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他们是因为我认识的。”方池打断花竹,“娘来看我,恰巧你父亲也来看你,他们便遇见了。”
房间里变得落针可闻。
“对不起。”方池盯着窗边的那束月季花,没有看花竹,“我不是故意的。”
花竹一时无话,低下头专心喝酒。
难怪自己总是对母亲怀有一股愧疚之情,原来春娘竟然是因为自己,才和父亲相遇的。
自己重生这一遭,这些事情居然都忘得一干二净。
“别生我气。”方池见他不语,拉过花竹的手,心中有些忐忑。
“你可知,常玉为何说此物是指证幕后主使的证据?”花竹平心静气地问。
“你别生我气。”方池仍旧喃喃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你是通天门的人?”
“此话怎讲?”方池一下子挺直了身子。
“这砚台父亲给你定的。”
“这砚台,从未到过我手上。”
“你来常家……嗯……”花竹面上一红,他本想说你来常家提亲的时候,话到嘴边,又觉不妥,改说道:“你那次来常家,说给我的那方砚台,父亲死时,是带在身上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