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子自动洗牌的空隙,麻将桌前的梁文邺隐约听到几声关于他的事儿,似乎有两小姑娘在屏风外,也不知道三更半夜天讨论什么,没多想,和朋友碰酒杯。
有人出声:“敬西哥的人是不是过来了?”
梁文邺个眼瞎的:“唷,能是黎影?这个时候不在敬西哥怀里能在这儿?”
对方拿牌,搭牌:“身材挺瘦弱的,穿风衣,应该是。”
梁文邺皱眉:“这就出事儿了那。”
其他的事儿,在场的不多聊,只是黎影的突然出现,令众人迷茫疑惑。
“我昨儿同他去北四环喝茶钓鱼,黎影一通电话央他回东山墅,他二话不说,笑着起身就走了。”下家牌友回忆着,百思不得其解,“这才过去多久。”
听完,梁文邺盖下牌,突然不想打了:“黎影跑出来能找的也就奕佳了,出去照顾好人,万一出什么事真不好说。”
静斋阁门口的长廊尽头,是一处布满白纱的凉亭,点了檀香,煮茶。
深夜露重,四九城的气候凉得紧,奕佳在拿吹风机给黎影吹湿发,给她喝暖身的药茶,以及给她颈子的指印上药。
那男人掌心怎么那么大,指印红红的,奕佳‘啧啧’两声。
但黎影情绪低落,喝着花茶沉默不语。
等一切处理好,奕佳转身,招呼服务员上红酒,醒好酒,奕佳亲自接过给黎影倒了一杯。
白色纱缦飘荡,奕佳把酒杯放到黎影面前:“说句你不爱听的,能让徐先生动不动就发火的,你确实是号人物。”
162眼红(3)
当然。
奕佳没见过何曼莎很多面,心里只觉得对方肯定不会惹那人生气。
对奕佳的话,黎影笑笑:“抬举我了,他对身边那些合作乙方发脾气可多了。”
奕佳看了她眼,微微笑:“然后呢,是不是都是做错事,直接被他剔除了,永不录用?”
这个问题问得猝不及防,黎影一时之间竟然回答不上来,沉默喝酒。
“影影,刘家的事,你还记得吗。”
奕佳看着她,继续开口:“他弄权的路上绝不留无用之人,决不浪费时间调教犯错的人,私事上呢,比如他身边的女人更是微不足道。”
黎影应道:“我记得他说过。”
——没时间浪费在一个反复犯错的人身上调教
偶尔举杯干杯,奕佳语重心长地问:“可是,美术馆谁给你买的,工厂谁给你办下的,画是谁亲自派人给你送去英国参赛,张奇声那帮人的扶持教导怎么来,明星圈里开始有人收藏你的艺术创作品又是怎么来?”
黎影抿唇,品了口红酒,嘴巴的伤口疼得她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