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稀少,总归没那个胆冒险。
她信任他,是下意识地在他身上寻求安全感。
徐敬西听出来了,勾唇:“跟我你就敢?”
黎影怯怯抬眼眸,看着差点压扁她的男人,点了下脑袋。
心里觉得,他会保护好她。
徐敬西两根手指捏她脸蛋:“最近不能离开四九城,我父亲和外祖父都要开会。”
黎影懂事地点头:“我没有特意要逼你去,如果顺路带上我这个…”
徐敬西很有兴致地笑,语气颇为轻佻:“你这个什么。”
黎影小声嗫喏,“小东西。”顿了顿,“先生每每生气,常常这么说我。”
徐敬西嗤笑一声:“叫几回,记仇了?”
看着面前赤裸硬实的胸膛,黎影咽了咽口水,仰颈看他,想法有点糊涂了:“电视剧里都喊小宝贝,小东西不好听,听起来我有点蠢。”
徐敬西从她身上下来,拥她肩膀靠在床头,朗笑两声,“就你啊?”满脸嫌弃道,“腻歪死了。”
黎影倒没打算要他放下高贵的性子,喊她小宝贝。
“别误会,这是比喻。”
徐敬西看了她一眼,没与她争辩无关紧要的话题,俯首,鼻尖蹭鼻尖:“今晚不许哭了。”
往往,她越哭,他越克制不住。
这种事,没研究明白如何让她不哭。
做时,可以哄她,但不可以结束。
克制不了就放任。
黎影眨眼:“先生要干什么。”
额抵着额,徐敬西揉摸她的耳垂,就笑了。
他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纯情又傻乎乎的模样,很少花心思教人在四九城学走路,但是那个人偏偏是软乎乎香蒲蒲的小姑娘。
他大方,乐意扶持她的梦想。
-
中午。
黎影醒来,徐敬西人早就不在枕边,捡起床边散落一地的睡衣穿好,进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的她,脸色红润有光泽。
新来的保姆是南方人,徐敬西少在这边吃饭,做的都是黎影爱吃的口味。黎影话少,保姆也话少,一般做完饭收拾好便离开东山墅,没打算互相了解。
听小李说:“先生有事回徐家了,晚上不一定能过来。”
黎影抱策划书上车,去美术馆工作。
不回好,她也不回了。
那么大的房子住着寂寞孤独。
留宿美术馆的工作室和美术馆的画师研究油画色彩的搭配。
困了,住进最近的酒店吃早餐补眠。
很奇怪,他们没有同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