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回身望着寒木,言辞恳切,“木头,这么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今日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她。”
寒木又是一怔,在他的记忆里,寒星一向桀骜不驯,哪怕是到了生死关头,寒星的嘴里也从来没有吐出过“求”这个字眼,眼中也从来没有过一星半点的惧意。
可如今,寒木真真切切听到了他说,“我求你”,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眼睛里大写的“怕”字。
“她对你就这么重要?”
“连枝共冢,至死靡它。”
“没意思。”寒木撇了撇嘴,把偃月刀反手扛在肩上,“行吧,难得见你求人,我就答应你这一回。”
寒星连忙拱手,“多谢!”
“欸欸欸,你先别着急谢我,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第一,你不要告诉席容烟她的身世,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真瞒不了了再想别的办法。”
“好,我答应你。”
“第二,第二——”寒木挠了挠头,还是没想出来第二个条件应该说什么。
寒星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有点想笑,“第二什么,你倒是说呀。”
“第二个条件——”寒木烦躁地摆摆手,“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好。”
寒木白他一眼,“答应的这么痛快?你就不怕我到时候提个特别离谱的条件?”
寒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寒木或许会,但是木头不会。”
寒木苦笑,“是啊,我不会。”
寒星拔开杂乱无章的荒草,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寒木叫他,“寒星!”
寒星转过身,“你反悔了?”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的武功远在我之上,方才你本不该输的,可你还是输了,这都是因为席容烟。寒星,我不过是提了她一嘴,就能让你方寸大乱,那么来日,如果旁人利用她乱你心智,坏你章法,你又该如何。你那么爱她,如果有一天,席容烟想要害你杀你,你以为你还有逃脱的机会吗。”
寒木往前走了几步,他把手搭在寒星的肩上,“寒星,我可以不伤害她,但我希望你能对她多留个心眼儿。你不会不记得,我们在宰相府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才有机会摸爬滚打出来,有了今日的这番作为,你要惜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