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果?然信了他的话,逮住小猫的话题又唠叨一会儿,最后?走的时候还催促道:“要是还不退烧就赶紧送去医院啊。”
程鸢哭笑不得,之前说什么也非让他们在老宅多住两天,这回可好?,说赶走就赶走了。
回去一路和来的时候差不多,两个人各自沉默,如果?不是车里放着音乐缓解尴尬,这辆价值八位数的迈巴赫和死?气沉沉的棺材没有什么两样。
直到车子停下,程鸢正打算解开安全带,听到池砚珩开口。
“下次爷爷奶奶再问?这种问?题,直接推给我就好?。”
程鸢推开车门,礼貌又疏离地回应:“知?道了,谢谢。”
八月悄然来了。
也是在一个普通的早晨,池砚珩敲响了主卧的门。
“请进。”
他没有贸然走进去,而是倚在门框上看?她。
程鸢已经洗漱完了,正坐在化妆镜前画眉毛。
她右手端着眉笔,一道一道勾勒,耐心细致,试图用重复性的小动作来掩盖不想?和他交流的局促。
接着,就听到池砚珩开口:“下周一我们就出发了。”
他开了个头,还没有继续往下说,程鸢就应了一声好?。
池砚珩并没有转身离开,他解释说:“那边的医院和医生都准备好?了,要尽快过去手术。”
程鸢手一顿,回过头来看?他,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这人真奇怪,需要事事和我报备吗?
她说:“嗯,我知?道了。”
身后?脚步声传来,池砚珩逐渐走近,来到她身后?。
他看?着镜子里的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余光中瞥见,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犹豫的功夫,脑子里的话就狡猾地溜了,变成一句无关痛痒的关心,“你?……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程鸢收起眉笔,眼?眸垂下,“挺好?的。”
“晚上没再发烧了吧?”
“没有,最近体温都很正常。”
“小满还是很闹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