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覆上男人粗糙的大手,“我们不是夫妻吗?”
池砚珩低下头?,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明白了,我只?是想让你远离烦恼,过得轻松单纯一点。”
“但你的事不能算烦恼。”
她着急解释,很想告诉他。
她没觉得烦恼,这些事她愿意参与,如果能帮得上忙,她也会全力以赴,而不是一直作为旁观者毫不知情,这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但程鸢还没来得及开始长篇大论,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嗯,我以后?注意。”
她眉头?还拧着,一副迟疑的样子。
你真的明白吗?
我们是家人而我却插不进去你的私事,不知道?如何开口,无从了解,这种?无奈的和尴尬你都了解吗?
明明已经有了多次亲密关系,但阳光一出来,程鸢还是会有种?被打?回原形的自?卑感。
周围没人能给她建议,也没有案例可以参考,生活不像做题,也不像翻译,它?没有标准答案,并且阴晴不定。
程鸢没再说什?么,点点头?,“那快睡吧。”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想的却是今后?工作上的事。
身份已经公开了,同事表面上不说什?么,是因为她从未主动用过总裁夫人的特权。
但之后?会有进退两难的情况吗。
平时他们是恩爱和谐的夫妻,但工作上程鸢就心?里没底了。
她不知道?池砚珩会不会介意她掺和他的事业,两人在同一公司,立场不同,利益相冲突也是常有的事。
池砚珩会主动伸手拉她一把,还是希望避嫌呢?
程鸢照例早起去上班,但最近她已经不再蹭池砚珩的车,一是因为他太忙,两人在家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二是她也下定决心?要好好练车,总不能一辈子指望池砚珩顺路捎她。
最近办公室里气?氛也发生了微妙变化,自?从那天部门解散的谣言传开之后?,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浮躁起来了。
像晓晓这种?早早打?算好了退路的还好,但也有几个同事是真的忐忑不安。
之后?晓晓问过她一回,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
但程鸢只?能抱歉,说自?己什?么也没问出来。
那天池砚珩说的也很模棱两可,她更倾向于他的话语里安慰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