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廷捏着他的鼻子说:“你又懂啦?”
初浔点点头:“对啊,之前就有个演员入戏太深走不出角色的新闻呢,我看过,都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和状态了,你可不要那样,戏里和戏外是不一样的。”
这实诚的话的确很像初浔的风格,他并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能把人一下逗开心,说的全是贴心窝子的话,没有华丽的词藻和形容句,让人听了觉得像是哲理一般发人深省,可裴云廷并不介意,他只要听初浔说话,就能缓解紧张和焦虑。
“不过真奇怪,”初浔挠挠头说:“你也会有这样的状态吗?你是影帝啊,影帝不应该是……很会调整自己状态的人吗?”
“可影帝也是人啊,”裴云廷说:“其实演技越好,越能投入的人,反而会有这样的困扰。”
“哦,这样啊,”初浔转了转眼珠子,“那你是碰到什么情感危机了?我是说在戏里……”
他不要承认自己和裴云廷有什么情感危机,才没有呢,他们现在可好啦,是哥哥知道一定会为他高兴的状态。
裴云廷说:“也就是我的角色喜欢的那个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初浔看了一眼裴云廷,他联想到了他们自己,他好像听裴云廷提过,这个角色就像当年校园里的他,这部戏的走向就像如今的他们,不过这部校园剧是悲剧,最后主角没有在一起。
初浔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很怕自己这时候说错话,让裴云廷不开心,他知道裴云廷刚才的低落不光都是因为戏里的角色,多少会为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他们。
“想到什么了?”裴云廷抬起初浔的下巴,不让他躲开视线,要他看着自己,他喜欢初浔的眼睛,水灵灵的,漂亮得不行。
初浔一会抬着眼睛看他,一会又低下眉,他扶着裴云廷的胸膛,想不到什么漂亮话,简直是要为难死他这个迟钝的大脑了,于是只能凑过去给了他一个亲吻,对着裴云廷的脸颊,送上自己饱含亏欠的吻,就当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裴云廷揭穿道:“这样就算打发我了?”
初浔揪着手指说:“那你要怎样……”
裴云廷抱着人躺下去,欺身而上,摸到初浔的脚跟,脱掉了他的鞋子,说道:“生个宝宝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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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薛京墨推掉了手边的工作。
他接到了裴云廷的邀请,于是一大早起来收拾了自己,平日里不穿的衣服今天也上了身,为了重大场合而准备的衣服被当成了常服。仔细算下来他和裴云廷也许久没见,指的是单独见面,那日子真是有的数了。
最近薛京墨在忙一档综艺,裴云廷在拍一部校园剧,两个人档期都不多,约在一起见面不容易,薛京墨一大早就做了准备,在九点前已经到了约定的会所。
其实选择在会所见面是薛京墨的主意,那家会所是他经常光临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些,他约人见面总喜欢约在这里,餐厅咖啡馆那些地方倒不适合他们见面,两个人都是一线咖,值得媒体跟踪,以至于不得不小心翼翼。
薛京墨早到了,裴云廷晚了些,在他后面半小时才到,他也不是要故意迟到,只是家里还有个敏感的人,他是在初浔睡下时才得空出来的。
“半小时,速战速决。”裴云廷到了后第一句话就是交代他的时间有限,并非他态度不好,他明白自己和薛京墨的牵扯不宜过多,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不想给薛京墨可以靠近的信号,这么多年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