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把在容城上市的念头打消,”裴云廷说:“我不想在这个地方看到有关于你们钟家的任何东西,我反胃,也恶心。”
钟延捏紧了拳头,等级便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差距,不用拼背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光是信息素裴云廷都要压死他了,从头至尾,他们就没有赢的机会,这次是他栽了,钟延认了。
“我知道了。”钟延说。
裴云廷的警告并没有结束:“今天让你来,并不是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惧怕我身后的任何势利,我父母是正经人,老爷子也是个分寸的人,我做的事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所以,着急的时候我可能也不会顾忌他们了,狗急还跳墙呢,别把我往那一步上逼,我一定能做出比今天更危险的事,我也向你发誓。”
裴云廷的眉峰凌厉,如刀子一般割在人的心脏,钟延败下阵来,没跟他强行对视,撑了一会也就垂下了眉眼。
“今天的结果取决于初浔会不会有事,”裴云廷说:“我不喜欢道歉,也不喜欢赔偿,我只要一命抵一命的公正,回去的路上你可以好好地祈祷,祈祷上天佑你弟弟平安。”
说完,裴云廷丢下一个深重的字眼:“滚。”
他已经很疲惫,今天,今晚,再没有耐心面对姓钟的人,他看不了钟越,多一眼也不行,他怕自己会着急到等不到结果,就走向了极端。
直到钟延带钟越离开,这一切才平息下来。
裴云廷坐在沙发上,撕开了身后的阻隔贴,几乎要爆炸的信息素随着他沉重的心情而强烈,他早已经压不住一腔的冲动。
手里握着柔软的围巾,捏到那只小天鹅,裴云廷的耐心已经消散干净,他不断收紧双手,将小天鹅捏得变形,将指骨捏得发痛,也没有停下来。
他闭着眼听着外面的雨声,脑海里幻想了无数个危机的可能。
正在这时,一通电话解救了他,是白日里联系过的初靖,这次,他给裴云廷带来了不同于白日的消息,初靖及时雨一般说道:“人找到了。”
裴云廷猛地睁开双眼,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匆匆走向房门,连问话也忘记了。
直到那头初靖的声音又变得沉重:“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裴云廷的步子停了下来,他站在房门前,无数个可能在心中掠过,最终都归于平静,他捏紧手机,藏着那份慌张说:“只要他安全,什么都是小事。”
“什么审判……我都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裴裴说的某些疯话不是很支持哦,只是为了警告坏人的,有钱有势也不要为所欲为,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坚决不让三观摆烂。
今天很长≧▽≦
容城离平洲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