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散尽,灰白的天际缓缓浮出一道橘黄的霞光。沈嘉行立在窗前,无形的痛苦紧紧笼罩着他,背影不再挺拔脚下密密麻麻的烟头,骨节一圈圈溃烂的伤口逐渐明朗的晨光将整座城市烘托,唯独驱不散他彻骨的冰冷。一个接一个的汇报电话,沈嘉行麻木地接通,麻木地挂断。他竟然无能到这种地步。纪寒推门进来,浓烈的烟灰呛的他一阵咳嗽。他昨晚从家直接去了机场,车站,人脸识别一张一张查到现在。张齐看向他,纪寒无声地摇了摇头。“真他妈邪了!”张齐一拳砸向桌子,他几乎也抽了将近一条的烟,嗓子都废了。纪寒夺走沈嘉行手里的烟:“人没找到,你先抽死了”沈嘉行僵硬地扯动嘴角,自己的女人丢了他都找不到,还活个什么劲。“最近有没有项目冲突?”纪寒把窗户打开透气张齐摇头沈嘉行来海城,七分为了秦曼初,余下三分为了给他二叔机会祸害公司,逼老爷子做个抉择。除了上头给的指标,海城这盘蛋糕,沈嘉行无意瓜分。况且,如果要是为了生意上的事,绑了人早就该打电话谈条件了。纪寒:“老爷子,二叔那边查了么?”张齐敲了下电脑,屏幕转换成赌场的监控:“二叔已经在这儿两天没动过身了”“老爷子那边也探了,一切正常。”沈嘉行动了动僵直的腿脚,走到办公桌,给手机充上电。一分钟后,开机。他打了个电话,声音干裂利落:“米沙,带两个部队,一队去苏城,你带着另一队来海城。”“什么活儿”“找我女人”挂断电话,沈嘉行抓起车钥匙,纪寒手快的拦住他:“我去找。你现在开车不安全”沈嘉行嘶哑出两个字:“不用”,甩开纪寒的手,重心不稳的脚步迈得急切。沈嘉行离开后,张齐犹豫要不要跟上面通报一声。“怎么了?”张齐半瞌着眼,手指在太阳穴打圈:“米沙带部队来,动静太大。”私养军队这事儿,无凭无据上头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可要是摆明面上了,沈嘉行也少不了要被带走调查。“张齐,前提是米沙能找到人”张齐凝眉,纪寒说得对,能找到人,什么都好说,要是连米沙也找不到人……秦曼初又饿又困,可她既不愿在客厅和欧阳腾共处,更不想回那间卧室。她在二楼的走廊来回溜达,好几次她走着走着就合上了眼皮,又立马惊醒。她站在楼梯口往下看,欧阳腾坐在吧台,喝酒打游戏。“欧阳腾”她试着叫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理他。欧阳腾抬头看她,耐心只给了一秒。“可以放个音乐么?”她看的出来,欧阳腾并不:()乖,叫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