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听得马蹄声响,两个女子翻身下马,向着大厅走来。
风雨扑面,两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浑身湿透,腰间插刀的女子,出现在了殿中,她们就连鞋子都是黑的。
此时衣衫紧紧贴在身子上,身姿凸显,着实婀娜多姿,让这群男人们都看直了眼。
两女见大厅有这么多人,也是吃了一惊,当即就想退走。
她们衣服淋湿,身姿显露,这么多男人,她们再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敢逗留了。
毕竟有时候人做恶,也是会有诱因的。
现在的她们,就很可能成为男人做恶的诱因,退走,是避免危险的最正确决定。
两女刚要转身出殿,黄婉儿却是个热心肠,说道:“这里有火,二位姐姐快来这里烤干衣服。”
两女一怔,却听姚伯当道:“二位女侠,我们说不上好人,也不算坏人,大可放心!”
这两女都是性子倔强之人,听了这话,要是走了,岂不叫人小看了?年长女子阅历丰富,听出她是女子,当即走到一边无人的角落,想要自行生火,烤干衣服。
但是能生火的,被秦家寨与青城派的人用了一些,剩下的都被黄家仆人捡了过来。
一个黑衣女子走了过来,说道:“我们要取暖,用些柴禾。”她是那个少女,话声冷冷的,语调更十分无礼。
但见她身形高挑匀称,一丛黑作闺女装束,黄裳不与他计较,旁人更不说话。
风逸与黄婉儿见斗笠下的她下颏尖尖,脸色白腻,光滑晶莹,连半粒小麻子也没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只是半脸,也让黄婉儿心中生出此女,乃是绝色美女之感。
黄婉儿自幼生长在东京,美貌女子见过不少,就连自己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怎能想到江湖上竟然有如此好看的美人,不由看的呆了。
黑衣少女捡起柴禾向那边走去,黄婉儿情不自禁叫道:“且慢。”
黑衣少女听了一惊,两道冷光向黄婉儿扫来,这一看,让她也心中一跳。
只见黄婉儿容貌清秀,俊美无比,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双眼炽热,脸上不禁一热,叫道:“做什么?”
说完,一双冷眼逼视着黄婉儿,而从没向风逸与黄裳夫妇瞟一眼,似乎当他们不存在。
黄裳精光灼灼地凝视着黑衣少女。
想不通一个少女怎会有如此冰冷的眼光。
黄婉儿像没听见一样,说道:“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黑衣少女心中腾的一声,燃起怒火,叫道:“你如此不知死活,莫怪姑娘手狠!”
她言语杀气腾腾,可声音很是清亮悦耳。
话音刚落,双手将柴禾扔向母亲,左手一扬,“嗖”射出一枚暗箭,直取黄婉儿左肩。
黄婉儿怎能想到自己女扮男装,呆望人家闺女,显得十分浮滑无礼,又张嘴问名字的举动,遇上这女子,那是犯了她的大忌。
但黄婉儿由风逸这等武学大高手指点一个多月,胜于旁人十年二十年,又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武学之道,她自己又聪慧,更没有虚度光阴。虽大吃一惊,仍旧将身边长剑用手一提。
“铮”的一声,一枚袖箭,反飞出去,被那女子顺手抄在手中。
秦家寨与青城派的人见两女手法迅快了得,齐齐喝了一声彩。
黄婉儿浑然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招来暗器伺候,心中怒气一生,忍不住板着脸呵斥道:“哼,一个插花绣朵的女孩家,怎么随便就出手,要做什么??”
话声没完,猛闻黑衣女子一声娇喝道:“你一个轻薄无礼的小子,敢教训我,小心姑奶奶剜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
她显然气急了,声音尖锐,像连珠炮一样,黄婉儿大为惊异,众人却是轰然大笑。
旁人却明白,这女子将黄婉儿这个女子当作男子了。
而黄婉儿刚才的做派,女子之间自然是欣赏,但落在男人身上,除了好色无形的痞子,再没别的可以形容。
这一幕,若在平时,黄裳早就开心大笑,但这种气氛不合适,忙喝道:“婉儿,不得无礼,快跟姊姊道歉!”
黄婉儿赶忙禁声,朝黑衣少女吐了吐舌头。
黑衣女子听到婉儿,不禁一呆,待见她又是一个鬼脸,这还不是赤裸裸的调戏?
气得杏目圆瞪,“铮”的一声,右手从腰间拔刀出鞘,直取黄婉儿。